两人当然还活着。
而且他们也没有被匈牙利人的刺客集团弄死在某个角落。
只不过同住在雷根斯堡的两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正牌的公爵,亨利?卢森堡现在战战兢兢,已经被时不时在城堡下穿行而过的匈牙利人吓得心惊胆裂。他不是父亲齐格飞那样纵横北海的武士,他只是生活在无忧无虑中的公子哥。
要不是霍腾帮忙,他很可能没机会当选为公爵。
“咋办?咋办?”
像缩头乌龟一样,亨利?卢森堡躲藏在城堡的深处。
另一头,亨利?诺德高则是幸灾乐祸的躲起来,看对手的笑话。
他的领地在雷根斯堡以北的雷根河流域,这条河发源于厄尔士山脉,向北要翻越山道才能抵达哥廷根公国。匈牙利骑兵十有八九不会走这条断头路。所以他乐得站在干岸上看笑话。
可连他也站在干岸上,谁站出来主持对匈牙利人的反击大业?
国王康拉德已经成了废物,公爵与藩侯两个人个顶个的不中用。
正义在哪里?
肉食者鄙,自然有英雄站出来振臂一呼。
这个人出现,他就是巴本堡的阿达尔波,维也纳伯爵利奥波德的第二个儿子。
阿达尔波拼了老命,才从维也纳围城战里逃了出来,他的父亲、大哥、三弟,全都死在战场上。
维也纳的巴本堡家族,其实也算得上是老牌大家族,他们原先生活在西法兰克王国,是当时的加洛林王朝面前的宠臣,因此巴本堡和下洛林的奥多公爵肯定天然有好感。
只不过后来奥托大帝横扫欧陆,逼迫西法兰克让出洛林的时候,顺带也把西法兰克国家的治理权交给自己的弟弟,变相附庸西法兰克的同时,巴本堡家族也不受宠爱了。
因为巴本堡和康拉德斯家族八字不合,而康拉德斯家族,正是小王后玛蒂尔达的家族,控制着施瓦本公国。鸡蛋碰石头,能有好结果?
正因如此,利奥波德好不容易靠着逢迎奥托二世陛下,才在维也纳这个鸡毛荒地里重建巴本堡家族的统治。然后几十年的努力,被匈牙利魔鬼一刀砍死,付之一炬。
在雷根斯堡门口,面对众多骑士,阿达尔波握紧父亲临死时交给自己的印章,痛心疾首道:“我要去哥廷根,求见东方三藩事务大臣霍腾?博文登公爵!我相信,伟岸如他,必然不会对巴伐利亚人的苦难遭遇袖手旁观。”
说出此话后,周围的巴伐利亚骑士们无不对他敬佩万分。
众所周知,小王后在哥廷根的宫廷里住着,施瓦本家与哥廷根家的联合人所共知。施瓦本家可是巴本堡家族的死敌,阿达尔波去求见死敌帮忙,能有好果子吃?
“我父亲战死了,死在维也纳的城门口...我大哥战死了,为了让我逃离,死在城外的马厩里...我就是跪死在哥廷根门口,也要请求哥廷根公国派出援兵。”阿达尔波眼角噙着泪水,带上几天粮食,径直向北奔去。
这一路还算安稳,阿达尔波一边告诉沿途的巴伐利亚村落庄园匈牙利人入侵的消息,一边奔向哥廷根。
但人的名声传播的速度,或许胜过他出行的速度。
霍腾第一时间得知了巴伐利亚的警训,已经那两个毫无作为的废物的乌龟王八比谁先不动的表演。
至于往这里奔来,和匈牙利人有血海深仇的阿达尔波,霍腾有了一个特殊的想法。
申包胥哭秦庭。
这是一个经典的历史剪影,当来自楚国的申包胥于秦国朝廷前日哭夜哭时,他或许也没想到自己能否成功,可不让自己的决心表白在世人面前,又怎么能借到秦军呢?
霍腾不确定哥廷根骑士是否接受一年两次兵役,他得研究一出好戏,才能顺利说服骑士上战场。
不久,莫里斯宫相在哥廷根东南侧的米尔豪森堡驿站,等到了风尘仆仆,嘴唇干裂的阿达尔波。
莫里斯宫相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哥廷根上下骑士刚刚打完西里西亚之战,将波兰国王波列斯拉夫驱逐出境。他现在已经逃到了基辅罗斯公国,得到那些荒野蛮子的照顾。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公爵在今年发起第二次战争?”
这是个问题。
阿达尔波只是个普通年轻人,他一时间毫无办法,回答不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宫相接着负手而立,却笑着安慰:“不要担心,其实公爵也希望支持和平,驱逐鞑虏。可下面的骑士却很难说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