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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杨岳回来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乌图美回到了大城市。没想到城里竟然下起雨来。雨水如同心事,浓得化不开,天气更冷了。乌图美窝在公寓里,手捧着一杯热茶,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温暖。本来想清理一下心绪,但是这秋雨却让乌图美的心情更加低沉。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的冬天是提前到了吧。乌图美感觉浑身冰凉。她取了一张披肩,紧紧地包裹住自己。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打在树木上,打在高楼大厦上,打在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和行人上。乌图美觉得这雨更多的打在了自己的心上。这颗心就要窒息了,内心一阵绞痛。她多么盼望有人来解救自己,如果能回到过去平静的生活,哪怕日子平淡些也无所谓。但乌图美的心里想着,既然回不到过去,那我何不改变改变将来啊。人总不能死守着一种日子啊!

乌图美在窗子边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雨,突然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过来。她想莫非是刘柳来了。她走过去开了门,瞬间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杨岳风尘仆仆的站在面前。乌图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只能哗啦啦地往外流。杨岳什么也没说,上前一步将乌图美抱在了怀里。时间静止了,大半天他们就这样抱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想分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杨岳扳过乌图美的脸,想要说什么。乌图美抢先说:“你还知道回来啊?”说着泪又流了下来。杨岳也不顾说话了,他一头就吻了过去。他们亲吻着缠绵着,仿佛把这么多天的缺失全都补回来。

乌图美觉得杨岳的吻是那么的炙热,那么的温柔,又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但这感觉好像不是杨岳的,有点像很久很久以前谁的吻。乌图美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长长久久地缠绵之后,他们满足又柔软地躺在床上。乌图美说:“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杨岳说:“你没有看我给你传的照片吗?”乌图美说:“原来网盘里的照片是为我传的啊?”杨岳说:“对啊,只有我们两个能看啊。”乌图美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也联系不上你?”杨岳避重就轻地说:“我不是回来了吗。”

乌图美本来想着等杨岳回来一定要和他大吵一架,好好掰扯一下他们之间的事。她觉得自己这几天忍受的气不发泄出来的话,自己就要疯了。没想到后来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突然杨岳回来了,自己心里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反而什么也不想吵了。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好像如果开口说话就会打破这个梦。反而是杨岳兴致勃勃地讲着一路的所见所闻。突然杨岳的手机响起,他起身去接了个电话,转身坐在沙发里埋下头。乌图美起来,问怎么了?杨岳哽咽着说:“是我姨打来的,说我爷爷去世了。”说完杨岳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还一起一伏的。

乌图美心里很难过,她知道杨岳更难过。从小杨岳和爷爷最好。这几年他在大城市里忙工作,爷爷住在姨和叔叔家,很久也没有回去看看爷爷了。乌图美突然说:“我陪你回去吧。”杨岳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乌图美说:“一会儿我就去把年假请完。我们今天就出发吧。”杨岳感激地看着她,点点头。

乌图美给他的主管打了电话,说自己家人去世,必须要再请几天假。主管虽然同意了,但显然语气不是那么的友好了。乌图美也顾不上这些。他们收拾好简单的行李,订好机票,穿了黑色的衣服,就匆匆忙忙地出发了。飞机转高铁再坐大巴,他们一路心急赶路,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到达。杨岳一路心情沉重,也不说话,脸上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紧张的神色。乌图美只当他太伤心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她一路上照顾着杨岳,她知道这个时候人都是很脆弱的。她早把前几天的怨气抛到九霄云外了。

原来一起经历一些事情才是检验两个人感情的方法。不管平日里怎么爱,还是怎么恨,一到这些关键时候,才能看出两个人是否真的适合在一起。这也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吧。两个人相互扶持,这力量远远大于一个人在人世间漂泊。乌图美觉得她和杨岳在一起,无论多么大的风浪他们都能够挺过去。这是这些天以来,乌图美第一次觉得自己对生活重新充满了信心。

终于到了,杨岳的姨家一派肃静。他姨在家等他,还有他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陪同。杨岳哭着喊了声姨,他姨说:“回来了。你爷爷已经停放在殡仪馆了。我等你们一起过去。”姨看了看乌图美,招呼她跟着一起走。很快他们就到了殡仪馆。杨岳和乌图美觉得有点奇怪,按照地方的风俗,老人应该先停放在自家的院子里,等亲朋好友来悼念完了才送去火化。除非自家没有院子,才会先送到殡仪馆。

他叔叔已经在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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