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谁啊？”

“不知道。”何军摇摇头，“不过我敢确定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是吗？”慕柔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一边试探：“你为什么确定是这几天的事情？”

何军理直气壮地说：“咱们徐厂长这几天换了穿衣风格，他以前天天和咱们一样穿蓝褂子的，现在开始穿白衬衫了。”

慕柔听到何军这话，才想起来刚才见到徐嘉川时候，徐嘉川的确穿得很正式。

她当时没有多想，她还以为是因为要到局里去开会，徐嘉川才特意穿得正式一点，没想到徐嘉川这几天都是这样穿的？

慕柔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气，该不会徐嘉川遇到了他那个什么白月光吧？

可徐嘉川的白月光没有这么早出现啊，他的白月光现在应该还在国外吧，没听到风声要回来啊。难不成偷偷摸摸地回来了？

慕柔眼睛眯起，若有所思。

“何军，你确定他真有喜欢的人了？”

一旁的何军挺胸说道：“当然了，他开始注意仪表了，这不就是坠入爱河的表现么。关键是我亲自问了，徐厂长也不避讳。”

慕柔一愣，“他直接说他有喜欢的人？”

“那倒不是，不过他说有人说他这么穿比较合适。”何军解释道。

“是么？”

不知怎地，慕柔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咖啡馆外面遇到徐嘉川的事情。她当时是不是说过，徐嘉川要是穿了港商那一身，一点也不比那个港商差？

难道徐嘉川是听了她的话？

仔细想想，好好时间也对的上。

慕柔使劲摇头。

不可能，徐嘉川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换了穿衣风格，绝对不可能。

一旁的何军没注意到慕柔的神态，疑惑地问道：“慕柔，你说对徐厂长说这话的人，到底是谁啊？”

慕柔心一虚，低着头道：“我怎么知道。”

为了防止何军再讨论这事，慕柔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何军，问你一个事情，你们工厂里有接待过别的工厂过来的观察员吗？”

“有啊，怎么没有！”

说起这个，何军的话匣子立即打开，“咱们徐厂长把机床厂盘活了之后，不知道多少工厂派人前来观察学习呢，以前的人更多，现在逐渐减少了，因为该来的也都来过了。”

慕柔认真听着，问道：“那他们过来参观，都是谁接待的啊？”

“我啊。”何军拍拍胸膛，颇有些得意地说道：“我可是接待了不少来自其他工厂的观察员，你想想看，徐厂长抓生产，忙得不可开交，其他副厂长也都各有各的事情，那些车间主任更是一刻都不能离开岗位，你说谁适合接待观察员？”

“最后还得我这个秘书出马，我就是管这些杂事的。”

慕柔听了，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何军接待，那去机床厂里参观，好像也没什么，反正全程都是何军陪着，去参观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自在。

慕柔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哎，等等，你问这个做什么？”何军敏锐地看向慕柔，“该不会是你去局里开会，听到什么风声，难道有其他工厂又要派人过来观察？”

慕柔立即摇头，“不是。”

何军皱起眉头，“那你跟着李厂长去了一趟局里，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没什么消息，只是我们工厂这个周末要开总结大会。”慕柔说。

何军一听，却来了兴趣，“我听说你们化工厂的总结大会可有意思了，会有批评，也会有奖励，不管是批评的人还是奖励的人，都会请父母过去对不对？”

慕柔没反驳，“对，你说的没错。”

何军笑起来，“你说说，你们李厂长也挺有意思，工厂里的总结大会搞得像读书时候的家长会，还得请父母过去参加。挨表扬的没什么，挨批评的可就难堪咯。”

慕柔没吭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何军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是担心，凑过去道：“慕柔，你又不用担心，不用想，你肯定是挨表扬的呀。”

慕柔的确是挨表扬的，李厂长已经和她打过招呼，甚至还叮嘱她，让她和她的父亲交代一下，到时候会请她的父亲上去发言。

这简直和请家长没什么两样。

慕柔对这样的形式实在不敢恭维，只不过李厂长执意要拿她做表率，她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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