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忙拉过他的手,安抚道:“皇上,一会儿便好。”
夏瑜凛哭丧着脸,看着陈氏道:“皇祖母,朕不要母后嫁给皇叔。”
都是自己的至亲,陈氏劝,劝不得,说,说不得,只叹了口气把夏瑜凛搂在怀里,道:“皇上,你若想要母后好,就听皇祖母的话,等一会儿什么也不要说。”
夏瑜凛又委屈得撅高了嘴,气哼哼的说:“朕讨厌皇叔!”
陈氏吃了一惊,怔怔的看着夏瑜凛,又叹了一口气,心道,陌儿,你为何自讨苦吃,非要娶宣瑾不可呢?寻思间,听到太监唱诺,抬头便见一对新人已走入大殿,先入眼的自是女儿,昨晚穿嫁衣的模样还映在脑子里,这会儿穿着新郎礼服,同样出色的不得了,眼中立即蓄满了泪。
夏炽陌亦朝母后看过去,目光交汇,读懂彼此眼中的意思,一个欣慰,一个感激。
按例自是一番歌功颂德,褒扬太后的贤良淑德,歌颂景王的丰功伟绩,总而言之,就是太后和景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因为太后和景王是皇上的长辈,故而新人在拜过太皇太后之后,皇上还需向他们行礼,夏瑜凛的不情愿可想而知。
总算在夏瑜凛极度扭捏的一跪之后,礼成。
鼓乐重鸣,百官朝贺。
如今景王不但是摄政王,还娶了太后,为彰显景王地位尊崇,自又加封了一个尊号,夏炽陌左拥江山,右拥美人,一时风光
无限,俨然大楚只有摄政王,而没有皇上。
史官将太后下嫁记入史册。
原以为要一番波折,没想到竟如此顺利,宣瑾直到回到宣宁宫中,才从恍恍惚惚中醒过来,并意识到自己的新身份,顿时百感交集。
宫中设席大宴群臣,夏炽陌在和宣瑾去安寿宫向太皇太后行过礼之后,便去招呼同僚,上次跟夏芷荀喝酒竟喝醉了,险些暴露身份,夏炽陌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把水轻灵带在身边,纵然如此,夏炽陌回来时,还是有些东倒西歪,也难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夏炽陌几乎是来者不拒,还是水轻灵把握着度,看夏炽陌喝得差不多了,便把她劝回,并且一直把她扶到新房交给宣瑾,才放心离开。
新房的礼仪自也一个不能少,帝王家更为复杂,有宫中司礼监的嬷嬷在,倒也顺利,除了夏炽陌在揭开宣瑾盖头时一下子呆若木鸡大失仪态,和最后嬷嬷们要帮她们更衣时被拒绝,一场华丽喧嚣的婚礼总算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