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瑾明知他是歪理邪说,竟无话反驳,凛儿软禁她是事实,夏炽陌要娶妃也是事实,若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对她?难道她最大的错真的是不该爱上夏炽陌?
高珩也说够了,看到宣瑾深受打击的样子,有种又痛又刺的快感,双手撑在宣瑾跟前,恨恨的说完最后一句:“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大不了玉石俱焚。”
高珩走了好久,宣瑾还如木头一般坐在那里,不言不语,那张喜帖就摊在她跟前,风吹得沙沙的响,犹如阵阵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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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师傅,皇叔他要再娶妃,说明母后在他心中并不重要,不如把母后放出来吧。”夏瑜凛这几日因为囚禁母后的事,吃不下睡不着,甚是不安,他听了高珩的话,写了封信威胁皇叔交出虎符,结果没收到虎符,却收到皇叔纳妃的喜帖,越发觉得自己做错了。
“皇上,”高珩在他跟前的蹲□子,安抚道,“或者这只是景王的权宜之计,他早不娶晚不娶,偏偏这时候娶,这其中必定有诈,再说就算他娶亲,不代表心里就没有太后,皇上若是这时候心软放了太后,景王便再无忌惮,景王他手握十几万大军,而且个个骁勇善战,咱们却只有几万御林军,就算加上末将的骁骑营,也绝不是景王的对手,难道皇上准备将皇位拱手相让?”
“可是……”夏瑜凛还是有些犹豫,“朕不想母后记恨朕。”
高珩道:“皇上,咱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太后若体谅皇上的处境,该为皇上出谋划策才是,而太后却希望皇上禅位景王,皇上又何必良心不安?”
夏瑜凛觉得有道理,想起母后要他把皇位让给皇叔,心里又气愤起来,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珩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告诉景王,太后病危了,看她急不急。”
“什么!”夏瑜凛大吃一惊,义正言辞道,“朕不许你伤害母后!”
“皇上别急,微臣话还没说完,微臣的意思是,只是放出太后病危的消息,并不是真的要害太后。”
“是吗?”夏瑜凛将信将疑。
高珩道:“不瞒皇上,微臣刚从太后那里过来,微臣也是看到太后病了,才想到这么个计策。”
夏瑜凛立即急了,“母后病了,朕要去看她。”
高珩忙道:“太后只是染上风寒,并无大碍,大夫也已经诊治过,说吃过药就没事了,这里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皇上决策,皇上您分.身乏术,太后那边自有微臣照应,皇上您大可放心。”
夏瑜凛只觉现在没脸去见母后,便作了罢。
☆、第一百五十章
“母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儿臣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夏炽陌看都不看那喜服一眼,擦拭着手中宝剑。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固执,请柬发了,宾客也来了,你却躲在这里闹别扭。”
“这已是儿臣最大的让步,高珩收到消息后必定采取行动,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儿臣顶多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夏炽陌眼中起了杀意,她只要一想到宣瑾被擒,就恨不得立即杀到高府去,若不是陈氏和夏芷荀极力阻拦,劝她以大局为重,还用假装娶亲的“权宜之计”来骗高珩,她怎么可能忍着煎熬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陈氏苦口婆心的劝道:“已到这一步娶与不娶有何区别?你总要给芷荀一个交代。”
“不对,母后。”夏炽陌总算瞧出不妥来,“为何您在这件事如此执着?儿臣记得当初要娶宣瑾时,您可是强烈反对。”
“这如何相同,宣瑾是你皇嫂,你娶她,有悖伦常,哀家自然要反对,至于城阳郡主,哀家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又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你,有这样的好孩子在你身边,母后自然乐意促成好事。”
夏炽陌眯起眼睛,“母后不要忘了,夏芷荀是北川王之女,北川王造反,按理是要诛九族的,你让儿臣娶她,就不怕引来非议?”
陈氏微愣,跟着神色无常道:“话虽如此,不过她救过你的命,早已功过相抵,如今又帮你成大事,她一个女人又不能封王封将,娶她便是最好的报恩方式。”
夏炽陌道:“大不了跟轻灵一样,封她一个公主,以后再给她找个好婆家,总之不会亏待了她就是。”
陈氏还要再说。
夏炽陌突然道:“儿臣记得那天晚上是在母后房中饮醉。”
陈氏立即沉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