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桉木的话,林不兴十分相信,可这发怵的感觉,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若是在海上,他还会有些不自在,但是在岸边,他就会好很多。
跟着这次临时搭伙的队伍进去游轮。
林不兴只觉得心底密密麻麻的,脑子里像是炸金花一般,走的每一步都很煎熬。
宋桉木只好牵着林不兴,叹息道:“是感受到什么了吗?”
林不兴摇头,他什么都没感受到,就是莫名的心底发怵,就好像这次会遇到什么事情似的。
那几个自己出海的灵N代们,宋厌已经派人去找了,毕竟这些人各个都是家里的掌中宝,若是此次出事,有可能会导致局里和那些元老们产生嫌隙。
宋厌烦躁的摸了摸太阳穴,他真的不想任何一个人牺牲。
昨晚休息的时间不够多,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和国际刑侦部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林不兴走在前面,距离远,依稀就只听见什么。
“上次……事故一类的。”
显然他忘记,刚遇见宋厌那时候,有人告诉过他,宋厌那场意外后的心病。
不过这个林不兴可没时间顾及他现在正在游轮的甲板上和宋桉木一起施法搜灵呢!
这艘邮轮很奇怪。
就像是被谁清洁过一般,换句话说,也没听说有清理灵体的术法。
或者说还是他们的认知太过于狭隘。
林不兴烦躁的抓抓头,小少爷鲜少会露出这般痛苦的神情。
在游轮甲板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然后从公文袋里拿出赵兰生的资料仔细研读。
反复咀嚼着每个信息。
宋桉木又递了一沓子文件过来。
白纸黑字遮住视线,林不兴抬手去接。
然后拿出笔勾画了自己疑惑的点。
比如说只有18的赵兰生的生平朋友关系什么的。
原本以为宋桉木拿过来的还是赵兰生的资料,视线却触及到文件上的人名不太一样。
案件的日期距离现在时间有些久远,下面还标注了猩红几个大字。
我局损失惨重!!!
感叹号的点点戳的很重,看得出写这几个字的人有多痛苦。
他突然想起,宋厌有人说过,之前宋厌带的二队除了他以外全军覆没。
若不是局里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他带回来,怕是连他也活不成。
难不成是这件事。
案件的内容是一个普通上班族,机缘巧合得到了来往嘉州的游轮票,之后一去不复返。
林不兴仔细研读,发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事情。
那就是很有可能对方并不是个人。
万千世界,根本做不到一点灵都没有,这游轮上死气沉沉,一点灵都检测不到,就好像在玻璃罩精心打造的玩偶一般。
毫无生气。
赵兰生和局里之前牺牲的同事有着一模一样的死法。
被缠时发不出一点声音,还是自己将自己缠住,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或者说,这些白布条从哪里来的。
检验科那边给的信息是,这些将他们缠死的白布就是去参加别人葬礼上头上顶的那块白布条。
林不兴简单在纸上画了一下。
赵兰生的社会背景很干净,因常年在国外,国内的朋友不是太多,参加家宴和其他宴会少,因此这位小小少爷在圈子里并不是大出名。
上一次案件死去的那位受害人社会背景比较复杂。
那人名叫赵友富,是土生土长的南阳人,家里也就是普通人家,有着为数不多的存款,有一辆十来万的车,有房贷的房子,以及年迈的父母。
不过他并非独生子我,家里加上他一共有九口人,他光兄弟姐妹就五个,上头除了爸妈还有他爷爷尚且在世。
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似乎和家里吵架了,想着正好从来没出去享受过,干脆就借着这个机会到处走走。
赵友富在家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压抑,他是家中长子,读书的时候因为没有钱,父母谴责他不懂体谅父母。
于是初中过后,他就再也没问父母要过一分钱,一遇假期他就去隔壁镇上的砖厂搬砖,零零碎碎攒下来,学费和生活费都有了,可他的父母并不看好他。
反而在得知他能搬砖赚钱后,自作主张的帮他退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