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太阳慢慢从东方冉冉升起,朝晖早已穿透了窗棂。
曹德润站在门口心急如焚,都已经快巳时了,皇上还不起身。若皇后或是其他妃嫔问起来,他实在是没法交代。
果然,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容易发生。
皇后迟迟不见皇上,便带着人亲自到了皇上的帐篷。
“曹德润,皇上呢,还没起身吗?”
曹德润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还在里边休息呢。”
皇后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又不禁担忧的问道:“都已经巳时了,皇上还未起身,是身子不适吗?”
“罢了,本宫进去瞧瞧吧。”皇后从曹德润的身边路过,正要掀开门帘,曹德润咬咬牙一下子挡在了她的面前。
皇后沉下脸,往日温婉的双眼变得异常的寒冷:“曹德润,若是皇上身子真的出了事。你担得起责?”
曹德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拦在皇后的面前:“娘娘——”
明明是一件正常的事,曹德润百般阻挠,皇后也发觉了不对劲。皇上晨兴夜寐、日理万机,从来都没有睡过头的时候。
难不成是皇上根本不在帐篷中?还是说帐篷中有着其他人?
皇后还在思考的时候,就听见帐篷内传来皇上低沉沙哑的声音:“朕无事,皇后先回去吧。”
“臣妾知道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皇后一双眼眸变得如寒潭般寒冷,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失落之色。
只是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帐篷内传来女子一声娇呼声。
皇后愣在原地,不禁瞪大了双眼。
皇上竟……白日宣淫。
皇后的眼波闪了闪,泛着淡淡的水色,有种神思恍惚的迷离之色。
曹德润尴尬的垂下头去,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别再发出声音了,若皇上白日宣淫的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实在是有损皇上英明的形象。
但沈清棠也是憋屈的很,她也是真的没办法。她也不想发出声音,可萧奕承非要动手动脚的。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人沉声道:“今日的事,都给本宫把嘴巴闭严实了。”转而,又盯着皇上的帐篷许久,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帐篷里
瞧着萧奕承心满意足靠在床上,沈清棠红着脸,嗔视着他:“皇上,你差点要害死嫔妾了。”
萧奕承一副餍足的道:“怕什么?”
那可是皇后诶,皇后知道皇上大白日的和她行那种事,不得气死。沈清棠气鼓鼓的滚进了床沿最里边。
萧奕承无声的笑了笑,谁叫她还没醒就来勾他,一只腿在他腰上蹭啊蹭、蹭啊蹭的。
不过,听她那语气似乎十分害怕皇后,皇后样子做的是极好的,整个朝廷都夸皇后端庄贤惠、贤淑顺德,萧奕承问道:“你怕皇后?”
沈清棠应了一声:“皇后娘娘生气的时候是极凶的,嫔妾自然害怕了。”
萧奕承打趣道:“那你怕不怕朕?”
怕啊,怎么不怕?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杀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所以怎么会不害怕呢?
即便这么想,沈清棠也不敢说出来,一双秋眸盈盈望着他:“嫔妾有的时候害怕皇上,但更多的时候不怕皇上。”
萧奕承轻笑着:“嗯,起来吧。带你去狩猎?”
皇后在看到皇上和沈清棠一同出现在围猎之地时,一切都懂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逼着自己扯出笑容:“臣妾给皇上请安。”
萧奕承扶了皇后一把:“这两日皇后的事务繁忙,这皇后累了,先回帐篷里休息。”
皇后听着关心的话语,心中的怒气像被扎了一个个孔,渐渐的排了出去。展颜一笑:“多谢皇上的关心,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萧奕承点头,便带着大批人马进林狩猎了。只是一同前往的嫔妃,只有乔昭仪和沈清棠二人。沈清棠骑着她的白兔,而乔昭仪骑着一匹普通的马。
旁人是来涉猎的,而沈清棠则是来看热闹的。虽说她射和骑都略知一二,但这二者合在一起,她便不行了。
没过半个时辰,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几只猎物,乔昭仪也不例外,也射到了两只白兔。只有沈清棠手中空空如也。
沈清棠终于跟上了萧奕承,萧轩之和萧奕承在一块,两个人的猎物不分上下,差不多都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