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便不成?”
玄真、罗汉早看出梅落天披风之下的端倪,只是不好相问,如今只道:“林贤弟这手?”
梅落天道:“无妨,恕林胤不周。”
玄真忙道:“哪的话。”
罗汉道:“阿弥陀佛!”
陆庆和见状,忙也赔起不是:“原来是林前辈有伤在身,是陆某眼拙,唐突了,请见谅。”
梅落天笑道:“所谓不知者不怪。道兄与诸位今日突然寻到林胤这来,不知所为何事?快屋里请用茶,咱们坐下说。”
玄真听了,方露出疑惑的神情来,回头看了看众人,又凝重地看着梅落天。
梅落天见他如此神情更加不解何意。
此时,只听曾顺冷笑道:“林前辈,您这把人当猴耍可就不大高明了。
“请了我们来,又问我们来干嘛,不地道。
“大伙辛辛苦苦地从天南地北赶来,你不能突然就揣起明白,装出糊涂来啊。”
季炎同气道:“晚辈神兵阁少阁主季炎,我们可是收了您的请帖才到此的,如今怎么反问我们?”
梅、陈皆知他们定是遭人挑拨,因经书而来,但提到请帖,仍一脸疑惑,都问:“什么请帖?”
玄真道:“我们确实是收到林贤弟的手帖。”
梅落天问:“可否一看?”
陆庆和笑道:“既如此说来,看与不看就无所谓了。”
众人附和道:“多此一举。”
玄真面露难色,仍命樊新取出信帖与昨天的信件一并递上。
陈是接过打开,两人并头一看。
又将帖还与樊新,说道:“原来如此,但这帖自然不是我大哥下的。”
众人一阵冷笑喧哗起来。
玄真道:“可林贤弟的笔迹我还是认得的。”
陈是道:“正因为是我大哥笔迹,才不是。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大哥右手已断,如何写字?又怎会是我大哥笔迹?”
陆庆和道:“也未必是林前辈亲手写的呢,若模仿笔迹倒也说得通。且,话又说回来,这信帖也可以是在林前辈断臂之前书写好的。”
众人一听,嘈杂着:“正是此理。”
陈是冷笑道:“真是荒谬。你们既知我大哥断了手臂,该先疑问怎么断的?凶手是谁?理因疑到这信帖与凶手有关,这才是人之常情。
“难不成我大哥写了帖子,然后自断一臂不成?可你们没有一人相问,却是按着这帖子说事,实在不合乎情理。
“不妨告诉你们,上月冬至来了两个年轻人,武功极高,我大哥的手臂就是被他们断的。
“他们一个使剑,一个用箫,箫里藏有暗器,不知诸位认识?依我之见,你们该去寻那两个歹徒。
“当日他们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绿衣,也都受了伤,以诸位的能耐,找起来也不难。”
曾顺道:“江湖之大,找个人也并非易事,若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终久不见天日,他们不自己跑出来,谁也找不到的。”
又问:“可知他们姓甚名谁?是何门何派?”
陈是知他含沙射影,只无奈道:“贼子岂敢留下姓名门派。”
曾顺摊手笑道:“这可难了不是?”
陆庆和也笑道:“我们也不好听你一面之词,这没有凭据如何找起?”
陈是冷“哼”一声道:“你这话意思倒是我胡诌的了?”
陆庆和道:“岂敢,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别无他意,我想这也是大伙的意思。”
众人听完,都忙称是。
梅落天道:“诸位,这信断不是从我这发出。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咱们且坐下吃杯茶,商量出个对策来,不能叫歹人挑拨出事端来方妥当。道兄,罗汉,请!”
当中一人名吴长流的,抱怨起来:“我们倒变成来给你做事抓奸的了?”
又一人名白岐山者,冷笑道:“我倒觉得前辈有反悔之意。白纸黑字的,说不认就不认了,如此这般,往后江湖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不过,倒也不稀奇,毕竟这《须弥山经》非同凡响,反悔也在情理之中。
“你只须说是你没想好要与我们一道参悟,我们便下山去,也没什么可说的。”
大伙一听,嘈杂不止。
玄真忙示意众人安静,说道:“诸位同道,我相信林贤弟为人,断然说一是一。不如咱们先去查一查清楚,再做公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