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朋友,想必他定是吉人自有天相,天亮咱们接着找。不怕这史牍飞上天去。”蒙之恩等也都忙宽慰。
青竹看了看惊雪,这便叹息道:“不瞒大家,我们此次出来,是奉我伯伯之命,要去雪儿外祖父家送封急件家书,办些事情。伯伯又规定了时间,叫不能耽误,谁知又碰上这事,江岸我们也不能不救的,若救不回江岸,如何向江心交代。”蒙之恩听了道:“这也不必为难,你二人只管办事去。救人的事交给我们,我们定不会放弃找人,这史牍我非要除了他不可。”青竹道:“可是我们答应了江心,若她来了见不着我们,这,我俩是不是太不仗义了。以后哪有脸见人。”蒙之恩道:“姑娘为这个?若说二位姑娘不仗义,那只怕也没有人仗义了。江湖儿女不必拘泥小节,这江心、江岸既是你们朋友,自然也是我们朋友。明日江心若来了,我自然与她说清楚,放心就是。”书生也道:“如今这样安排是最好的了,也都不耽误事。若一味的只顾一边,倒迂腐了。”姐妹俩听了忙谢过几人。
因又讨论起该如何找人时,小田、小杰皆建议报官府,小杰说道:“咱们人手不够,各派的人如今也无心找人。让官府出手或许好些。”蒙之恩应允道:“好,点卯时你俩就去办,告诉他们,不要他们拼杀,找到踪迹就好。––许他们钱财,拿公文挨家挨户找,我就不信找不到。”小田、小杰领命着,又叹息道:“要是有画像就好了,找起来也容易。”惊雪道:“我来画。”
于是让小二备下笔墨纸砚来,惊雪提笔描了江岸与史牍的画像给小田、小杰。几人吃过夜宵,已是丑正,便都先回房休息。
惊雪、青竹躺在床上哪有睡意?半天,青竹突然说道:“这小子命还真是苦,以前的事也不记得了,得亏了江心和江爷爷收留。你说怎么就这么不走运?黑压压的人,他刚一来,倒好,偏就被拎走了,唉!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没事。”惊雪轻轻问:“为什么?”青竹道:“你想啊,他长着一副必须受苦受难的样子,以后估计还有好多磨难等着他呢,这一难不算什么。”惊雪叹息道:“你这话听起来不像好话。”青竹笑道:“对别人来说不是好话,对你来说是好话就行。”惊雪翻身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竹子,你说咱俩分开行事好不好?你跟着蒙大哥他们一起找人,我去引玄真他们离开。”青竹听了,坐起来,道:“想也别想,反正已经跟蒙大哥他们说了,有他们找着,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是心太重了。”
惊雪拉她躺下,说:“你别激动啊,我就说说,毕竟玄真他们那阵势挺大的,我瞧这蒙大哥他们像有些本事的人,你跟着书生、蒙大哥他们,我放心些。也不晓得为什么须弥山的人不下山来。”青竹道:“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说什么也没用,你要是想趁我睡着了跑掉,那是没门的,我也会一个人追上去,我不会武功,你自己看着办。”说着搂着惊雪的胳膊。惊雪道:“我要想跑,还用得着等你睡?还威胁上我了,快睡会吧。”
不一会儿,惊雪见青竹睡着了,便想出去走走,于是轻轻坐起来,谁料刚坐起来,就听青竹喊:“干嘛?”惊雪唬了一跳道:“你不是睡了嘛,吓我一跳。”青竹笑道:“装得像吧?你现在起来干嘛?不会真想丢下我吧。”惊雪道:“我就是睡不着,想出去练练梅花剑义,一会就回来。”青竹坐起来道:“得了吧你,还练梅花剑义,我还不知道你?走走走,我也睡不着,一起去。”说着自己倒先下了床。
两人整装下楼,楼下只有两名伙计在值守,见她二人要出门,笑道:“大冷的天,这么晚了怎么倒一个个往外跑?”惊雪问:“还有谁往外跑?”一伙计道:“还有谁?就你们那几个朋友呗,也刚出去。我大概知道你们是去寻人,但尽人事,听天命也就好了。晚上街上不安全,现在什么人都有。这天也快亮了,姑娘还是天亮再出去寻为好。”惊雪道:“多谢小哥提醒,我们朋友往哪边去了?”伙计道:“火神庙那边去了。”两人谢过,匆匆出门,就往火神庙去。街上已无人,各家铺子的灯笼零零星星还有亮着的。
惊雪道:“到庙里瞧瞧。”于是二人踏进庙门,庙院里空空如也,又进了庙堂内,里头火神像前的香烛还七零八落地燃着。二人四下看了看,并无异常。走时,不禁又抬头看了看神像??
此回正说“江心情急错口伤情,史牍伤重以人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