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先向众人行礼打了招呼,参见过玄真与高义,再向桑子秋道:“长老,你的箫。”说着将竹箫奉给桑子秋。
桑子秋方问:“山上的命案查的如何了?”阿秀回:“春女还在查着。我们商量着,有曾南执事及各派的人帮忙着,她一人在火山上也就够了。我就下来侍奉长老饮食起居。”高义忙假意道:“额,如此甚好,倒是我疏忽了,让姑姑受委屈了。”众人听她管桑子秋叫“姑姑”,都很好奇。桑子秋解释道:“我与她娘亲是姐妹,叫惯了也就随他了。”
玄真借机便道:“原来如此,桑长老武功倒好,不知师从哪位高人?”桑子秋道:“年轻那会在江南归墟洞学过几年艺,后来师父和师兄走了,我一个人没意思,也就回了家。”玄真笑道:“怪道桑长老武功如此俊秀。”桑子秋道:“盟主见笑了。”又对阿秀道:“你且吃饭去吧。”阿秀便同那两个兴隆帮弟子同桌坐下。大家吃饭毕,各自回屋歇下。
才歇下不久,墨山弟子就来报:“那两个女孩出现了,正出北城门,漕帮的兄弟正跟着。”玄真忙命聚合众人,一道追了上去。另派人知会各派寻人弟子随后跟上,不在话下。
惊雪、青竹出了城,一路北上,很快便到了大江前。离渡口半里处,岔路口前停了马车,回头向后面的人招手。
那漕帮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给惊了一下,不知缘故,也只好硬着头皮骑马过去。惊雪、青竹已下车候着,行了礼,那人也忙下马还礼问:“二位姑娘何事?”青竹指着前方码头笑问:“请问小哥,这渡口的船能运过这马车去?”
那人听如此问,方宽了心,笑道:“马是可以过的,不知道车能不能过,二位姑娘不妨上前去问问。”话音刚落,那人只觉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后知后觉,原是被惊雪使银针封住了后背的穴位。
青竹就笑道:“绑了吧。”那人惊慌问:“二位姑娘这是干嘛?”青竹只假装不知他的身份,道:“谁让你一路跟着我们?我们向左你就向左,我们往右你就跟着往右,我们停你就停,你当我们傻吗,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这么笨,还想劫道?”说着惊雪已取了绳子来,两人把他捆实,拔了银针,将他拉到林子里,五花大绑在树上,任他怎么解释也不理会。绑好后,又取匕首割一大块他身上的衣物来堵严实了他的嘴。惊雪道:“一会有人过路,看不看得见你,看见了救不救你,就看你造化了。”说完两姐妹上车走了。
到了渡口,才知正在扣舷而歌的是俩船家。俩人都躺在船上吃酒和唱着。听着倒也激荡人心。姐妹俩便听了一耳朵,听他二人唱道:
“我见,雨打江山,风滚淘浪。何时,打碎我方寸小船。”
“我见,雷轰高树,电烧荒原。何时,击碎了,我小小风帆。”
“桅杆高,挂酒幌。”
合:“桅杆高,挂酒幌,吃完美酒渡小船。”
“客官咧——”
“嗳!”
“过江去不。”
“过咧。”
“客官咧——”
“嗳——!”
“过河去不。”
“船家嗳,过去了还能回头不?”
合:“哈哈哈哈!桅杆高高咧,挂酒幌,吃完美酒渡小船。客官咧。嗳!最好莫回头来莫回头。”
“何故?”
“客官咧,回头逆风浪。”
“逆风浪又怎样?”
合:“客官咧,桅杆高高挂酒幌,吃完美酒渡小船。逆风浪来,银翻两番咧,翻两番。”
姐妹俩也听不大懂方言,倒也觉有意思,听到此,便将人喊起来问:“这车能过江么?”
俩船家停了歌声,翻身笑道:“只要银子给的足,上天入地都可以,别说过江去了。”惊雪笑问:“多少银子?”船家笑道:“这样,我们一人五两,一人一车那船,一人一马我这船,保准妥妥当当的。”
惊雪忙取了银子给船家。只见一人取了木板铺在船上,一人忙解了鞍,两人三下五除二便把车推了上去,又将马牵上另一只船。姐妹俩一人一船,稳稳妥妥的过江去。
船家笑问:“姑娘这是要赶远路?”青竹笑道:“去洛阳探亲,头一回,还以为要把车丢江边了呢。”船家笑道:“来来往往的人,也不都是单骑马的,也有马车牛车驴车的,总不能都丢了吧?自然是有法子的。要是大船的话,直接拉上来也就过去了。”青竹道:“有理有理。”说话间,船已靠岸,船家又帮着安好车马,姐妹俩便驾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