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吗?我给你打点水喝……?”田心童打破眼前的寂静。
“嗯……好的。谢谢姐姐。”仲谦一眨不眨的望着田心童。
田心童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手里,吹了吹,递给仲谦。
想着仲谦忽然就发烧了,还这么凶猛。不禁好奇的,抬头望着仲谦问道:“你怎么突然发烧了?”
仲谦闻声,低了低头,双眼阴郁。
昨晚,如果不是那女人让自己在寒冷的夜里,换被子、洗被子,自己怎么会生病于此。
想到这,仲谦恨不能自己立马长大,可以摆脱这种生活。
如果……能有什么方法让他们消失……是不是自己也可以不用熬那么久等到长大?
仲谦恨恨的想着……
“嗯……?”田心童疑惑的望着仲谦,看来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自己一定要搞清楚。
仲谦抬头望着田心童,对,现在还不能,不能让姐姐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然,说不定姐姐也会离自己而去……
仲谦可怜巴巴的望着田心童。“昨日凌晨,弟弟尿床了。我起床给他换床单被子洗干净,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也不懂为啥就发烧了,我有乖乖的盖被子……”
凌晨!洗被子!
原来如此,这能不病吗?虽然海市在南方,但是晚上还是很湿冷的,尤其是在户外,铁打的身子都遭不住。大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了,何况仲谦才7岁,还碰冰凉冷的水那么久。
何况,今天去看了仲谦的房子。随便个杂物间就给仲谦住了?随便几块木板拼法搭下就叫床了?床上那如此单薄的床单能叫被子????
蒋艳那女人真的是太可恶了,虎毒不食子。纵使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哪怕是对待陌生人也不至于此。
想想仲谦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煎熬了这么久,田心童就心疼不已。田心童气愤的站起来,恨不能马上去找那女人理论。
仲谦看着田心童为了自己打抱不平的可爱模样,内心暖乎乎的。真好,有人能站在自己这边,一定要留住姐姐。不能让姐姐离开自己。
“姐姐……没事的,我习惯了。”仲谦拉着田心童的手,让她坐下来。
仲谦小时候真的是懂事的不行,但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再好的苗,亦必然会长歪。想到长大后的仲谦被那女人折磨成了杀人犯,真是太不值当了。
“仲谦,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个世界上坏人是有的,但你要相信好人总比坏人多。不能因为坏人而改变了我们自己。”田心童耐心的开导着。
看着并没比自己大多少的田心童,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自己,说要保护自己。仲谦竟然出奇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好想把姐姐私藏起来啊……“嗯,好的。姐姐。”仲谦不禁拉紧田心童的手。
相对无言,房内又安静了下来,看着两个人互相牵着手,仲谦希望此刻能在久点。看着最后一瓶吊水准备滴完了,田心童站起来,“这个吊完了,我去叫医生过来。”说着就抽出手往护士站台走去。
看着忽然就空落落的手,仲谦也空了下来。手抓紧了被子,忍住去把田心童拽回来的冲动。
医生过来拔了留置针,就走了出去。
“仲谦,你躺下来,早点睡吧。医生说让你多休息,明早就能出院了。”说着就把仲谦按了下去,给他盖好被子。
“嗯,好的,姐姐。你也别坐着了,你躺旁边那张床。”仲谦指了指田心童身后的床。
田心童脱了鞋子也躺了下来……………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田心童转身对着仲谦,看着仲谦也在盯着自己。
“仲谦,身上的伤还疼吗?”田心童出声问道。
“不……不痛了。医生刚才就是说的夸张了点而已,我身上的伤就是看着可怕,但其实早就不疼了的。”仲谦怕田心童心疼,急急的否认着。
哪可能不疼呢?仲谦身上的伤应该是被手脚弄出来的,没有借用辅助道具。可那又怎么样呢?就能否认了蒋艳那女人对仲谦的家暴吗?
如果是家暴的话,是不是可以由这个来作为一个突破口?只要去做个验伤鉴定,有了验伤报告,加上仲谦长期的营养不良,是不是可以去告那女人?
仲谦看着田心童盯着自己不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他也安静的陪着。
“仲谦,明天妈妈来了,我们去做个验伤鉴定吧?”
验伤鉴定?这个是什么?无所谓了,只要是姐姐说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