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世讳愤愤不平地低下头,想着要不要离开,可突然,一种强烈的敌意吸引了他,就好像一头牛被红布吸引一般让他将目光陡然瞄准了更前方一些的一辆缆车,不自觉坐上了车厢,追着前面那东西开始拦截……
等等,他之前还记得叫警察来着,怎么这次却忘记了?
哎,管它的呢,朴世讳只觉得脑袋生疼,神经不断抽搐着似乎要被莫名燃起的怒火所点燃,可缆车又不是汽车,这样坐着追又怎么可能追得上去呢?
但也不必他发觉了。`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因为刚刚起,他的头脑便开始越发昏沉,几乎到了无法运作的地步,等他发觉异常的时候,则己经完全晚了——朴世讳现在专属坐着的这一辆缆车中有一个“其他客人留下的东西”,而这东西,他本该立刻转交给天桥工作人员的。
这东西并不微小,甚至在这次情况下很难被忽略,由传奇选手白某人亲自从酒吧采购,由服务生雅各布先生友情搬运过来的一个哪怕朴世讳不犯傻也容易被接触到的——酒。
具体来说当然是个酒桶,里面装满了具有特殊效果的酒水,被放在车厢并没有多久时间。但由于某人在这酒桶内部下方狭隘的空间结构放了火堆(金属点燃),所以里面本来就挥发极块的液体(好梦药原料、这种药物实际上被作为挥发性迷药的的用处更加广泛)在短时间内便弥漫了整个车厢,使朴世讳发现自己无力化的时候就己经有些晚了。′d′e/n*g¨y′a!n-k,a,n\.*c-o+m·
但光光是这样的话,似乎也不全晚。
“刷啦!”
“我、我得出去……可恶,这些西八东西到底是什、什么!别挡在我面前、要是……那些蠢货多扛一会儿多好,就不用我一个人对着这么多、东、东西了……”
真正拦住朴世讳生路的是一条条茂密的藤蔓。
它不单拦住了朴世讳的出路,也拦住了蒸发的迷药,让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了蒸腾。
虽然它长得相当之快且密集,但若是正常状态下,朴世讳当然不会为对付几根稀稀拉拉的藤蔓犯什么愁,可他之前就一度受了伤,现在身处的空气中还有着大量的迷药,可以说是被之前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事情完全无力化了。
如果有其他人协助的话,虽然状况依然堪忧,但至少比孤身一人被困在这乌漆麻黑的缆车里强了太多了。
每拖延一段时间,他就能感觉到自己越发地虚弱,这次朴世讳是真的慌了,他越发努力地挣扎,手中异能不断闪烁,而那藤蔓也的确被他击碎了不止一小段……
“噗嗤!”
然后在某个瞬间。-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邪教教主强大的异能竟当真将那藤蔓破了开去!
“……唔。”
一声奇怪的女声自车厢顶部漏出,朴世讳抬起头,随后看见一个女子正捂住自己的胳膊有些脆弱地蹲坐在缆车顶部,他发怒地张开嘴,想要对其进行攻击。
但手中的圣光却自顾自弯折了。
“快走!”
前方的车厢上,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奇怪男人举着一面旗帜蹦了下来,而他一下来,朴世讳便感觉到了熟悉的愤怒。
这个表现……可恶啊。
“为什么同为选手,你们这些家伙居然害自己人!”
朴世讳厌恶地呵斥着,身上圣光与力场大作,将那两人首接击飞,特别是举着旗帜的男子,一下差点被击下了天桥……那那女子被击中以后,则借着力度,一溜烟跑了。
“喂!苏娜!该死……”
抽象面具人差点背过一口气去,但这时,朴世讳己经接近了,他也便实在抽不出什么力气发怒,只能先散去自己手中的旗帜,随后艰难地盯着那逼近的邪教教主。
“哈……哈哈哈!还以为是什么大组织呢,结果就是一群白痴松松垮垮聚集在一起,现在一真正对上我就扔掉同伴逃跑了啊,”
朴世讳大度地拍了拍这人的头,大笑着说:
“安心吧,他们虽然抛弃了你,但是我可是会收留一切落难羔羊的神明啊,小子,向我起誓吧,发誓忠诚于我,起码你就能捡一条命,这样……”
“我、我……”
那人似乎颇为意动,但这时,朴世讳却突然感到掌心一疼,于是有些狼狈地抬起了手。
一些奇怪的红疤自他手中密密麻麻地兀自浮现,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剧痛与瘙痒,向他的整个身躯蔓延过去。
这种伤痕,像极了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