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没啥特长,身体依然不够灵活,筋骨偏硬。
陆厝立刻松开手:“抽筋了?”
顾裕生蜷缩起身体,闷闷地应了一声。
“不闹你了,”陆厝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揉腿肚子,“这样会不会好点?”
舒服多了。
顾裕生“嘶”了一声,厚颜无耻地决定,稍微装那么一小下。
他还挺喜欢看陆厝这样紧张自己的。
有种被在乎的感觉。
“还是疼。”
陆厝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下,手上的动作放得更柔:“对不起,我一下子没弄好……”
差点失控。
顾裕生懒洋洋地摊开双臂,享受着对方的按摩,心情愉悦。
毕竟垂着长发的陆厝,很美。
对他的眼睛非常好。
并且揉捏的力度适中,真的很惬意,甚至有种小时候被抱在怀里,一下下地拍着后背,哄他睡觉的感觉。
说起来,上次陆厝也是这样,涂抹了些芦荟胶,帮他按摩后背。
顾裕生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幸福得心里冒泡泡。
“好了,”他朝陆厝勾了下手指,“过来。”
他今天是昏君,理应美人在怀。
陆厝在旁边躺下,蹭着他的脸颊。
小指勾着小指,呼吸扑在耳畔,顾裕生觉得痒痒,笑着转过身子,背对着人家。
陆厝跟着笑,从后面抱住他。
“睡觉吧?”
“嗯……”
眼皮儿越来越沉,身体却越来越轻,飘呀飘,轻得仿佛是可以在月光里浮起的一根羽毛。
他就这样,在恋人的怀抱里,慢慢睡着。-
第二天一早,还是在附近的花店里买了束向日葵。
顾裕生睡得踏实,神清气爽地醒来,看见客厅里那盆垂丝茉莉,心情大好。
花真好看,买!
陆厝没再瞎吃醋,由着他买,在后面为顾裕生系好围巾。
“冷,别跑太快!”
前段时间的大雨后,突然就开始降温,路面要是泼了点水,很快就能积一层薄薄的冰,摔一跤不是开玩笑的。
顾裕生的手塞在陆厝口袋里,表情有些无奈——从花店回来就几百米的距离,陆厝也怕他被风吹得生了病,小心到恨不得给他揣兜里。
“我又没那么弱!”
“两次。”
陆厝朝他举起手指:“你都发过两次烧了。”
顾裕生哑然,开车门的时候难免不忿,一屁股坐在副驾上,气鼓鼓地抱着肩。
伤自尊了。
陆厝熟稔地给他拉安全带,声音又甜又脆:“老公,我们出发了哦!”
顾裕生:“……”
没忍住,抬手挡住微翘的嘴角。
白梦星订的是美院后街的一个饭店,开了很多年,量大管饱,实惠得很,对于学生来说便宜又好吃,吃完饭想看电影或者唱歌,几步路就能到。
就是不太好停车。
陆厝转悠着找停车场,顾裕生随口道:“你们学校西门那不是有吗,收费还挺便宜。”
“小玉,”
陆厝顿了顿:“我跟你说过,这里并不是我的学校。”
顾裕生回眸:“什么意思?”
捏造身份搞网恋啊!
“就是我跟你说的,”陆厝转动方向盘,表情认真,“我不是那个什么小白花,没有和傅明寒有任何的情感经历……也不是美院的学生。”
从顾裕生告诉自己,一起清楚。
没想到,乱七八糟讲了半天,都没讲到点子上。
顾裕生愣住:“你说过的,自己曾经很喜欢他,还为此被学校开除——”
车辆缓缓停靠。
后座上的向日葵花束往前滚了下,还好,没摔下来。
“那些是误会,”
陆厝握住了顾裕生的手:“总之,我没有那么不幸的经历。”
顾裕生脑子有点懵。
陆厝是谁?
是书中的小白花主角受,在追妻火葬场狗血文中,虐身虐心,受尽了渣攻傅明寒的欺辱,以至于被严重烫伤,失去双手,以及一颗健康的肾脏。
是年轻的美院学生,有很好的天赋,和闪闪发亮的未来。
是生日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过的,孤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