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顾裕生就不惦记了。
开始算账。
他生平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昏厥,说出去不可思议,不过顾裕生不觉得丢人,也不认为这跟自己身体素质有什么关系,反正混账的又不是他。
“知道错了吗?”
陆厝睫毛抖了抖,没吭声。
怎么?
顾裕生磨了磨后槽牙,看这狗比玩意倔强的态度,就差明晃晃在脸上写四个大字,下次还敢。
“等于说,你觉得这就是个小趣味,然后一笑泯恩仇,不当回事吗?”
陆厝这才抬头:“没有……”
他吓坏了。
原本还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无力地松开,顾裕生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踩着瓷砖的脚垂下,软绵绵地要倒下去——陆厝本能地伸出手,护住对方额头,防止撞到冰凉的镜子上,还以为是顾裕生快撑不住了,毕竟被他这样抱着弄了半个多小时,可当陆厝故作镇定地捏住人家下巴,往自己这边偏过来时——
小玉昏过去了。
有五六秒钟的时间,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而更可怕的是,因为猛然的惊讶,或者紧张,亦或是强烈的懊悔,就……
没控制住自己。
全部弄进了人家身体里。
回想起昨晚在浴室里一边哭一边给小玉清理,一边又抽自己耳光的样子,陆厝就想死。
他从没这样狼狈过。
“呜呜呜呜小玉对不起,我错了。”
“小玉,你醒醒啊……”
“我再也不敢了……”
陆厝跪在地上,双手抖得快抱不住人,曾经第一次的时间那么长,彼此都生涩,又忍不住互相靠近,当初顾裕生也没有失去意识,但今天太过失控,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陆厝还是一阵后怕。
顾裕生伸出手,掌心向上:
“过?#?#??()?()”
片刻后。
陆厝半跪在地上,慢慢地把下巴放了上去。
顾裕生的拇指轻轻地拭过脸颊:“还疼么?()?()”
有明显的指痕。
陆厝小声回答:“不疼了。()?()”
“你怎么……()?()”
顾裕生憋了会,还是没忍住扬起嘴角:“又惨又好笑的。”
陆厝不说话。
顾裕生又问:“吓哭了吗?”
还是不说话。
也没必要再用语言表达了,因为那双总是游刃有余的美丽眸子,已经蓄满了泪水,随时都会掉下。
顾裕生揉了揉眼,仿若出现幻视。
……哪儿来的流泪猫猫头。
还是像素模糊版。
感觉下一秒都要碎了。
“来,”他叹着气,往旁边挪了下自己的身体,“上来躺着吧,抱抱我。”
努力维持着表情的淡定。
因为还是很疼。
特么陆厝下手是真黑。
雪越下越大,隔着窗户能看到满眼的白,外面路上的积雪应该已经能到脚踝了,还好窗户关得严,暖气开得足,连加湿器的声音都很安静,营造出温馨的柔和氛围。
所以顾裕生有点不忿。
为什么他们俩的声音全哑的,开口都是破锣。
自己是被捂住了嘴,所有的尖叫全部憋在喉咙里,可陆厝的声音怎么也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得要命。
说点话都艰难。
一杯温热的水递过来,顾裕生就着陆厝的手喝了两口,就偏过头去:“聊聊?”
陆厝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似乎终于迎来审判。
“你喜欢我吗?”
顾裕生的脸颊靠在陆厝胸口,另只手随意地把玩着凌乱的长发:“跟我说说,到底有多喜欢?”
陆厝的手指虚虚地拢着对方单薄的肩,这会儿连稍微往自己这边按一下都不敢。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
多虚伪。
昨天也没见他有多怜惜对方。
有多喜欢呢?
对于这个问题,陆厝的第一反应就是,喜欢到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
可是,把小玉弄伤的也是他。
而与此同时,另一种隐秘的快感也悄然升起。
只有他能把小玉弄伤。
小玉的快乐和崩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