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萱哪里是外人，今日这些事情她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让天青上门去说。

天青正发愁找不到理由去大小姐那里，听到小主吩咐，点着头离开。

雨霁扭头看她匆忙的样子，狐疑地开口：

“天青这丫头，往日没见她这么勤快。怎么今日去请贵嫔娘娘，她跑得这么快。”

程绾知道眼下时间紧迫，她要想个主意做之后的事情。

“不知道小主常吃何物，以致出现血枯之态。看情形不过月余。若是能够得臣——”

蒋孝之也知道自己不宜逗留太久，刚要开口，却被程绾阻止。

她扬声开口道：

“雨霁，给我去一方湿的帕子来，我要擦手。”

雨霁不疑有他，挽着袖子走过来，手里拿着帕子，只露出一小段手腕。

只一眼，蒋孝之就呆住。

他分明瞥见雨霁的手腕上有一处极明显的烫伤，因是旧伤已经褪色变得暗沉下来，在手腕处形成了一道月牙似的伤疤。

他面色青白，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雨霁手上的伤疤，半晌才开口道：

“姑娘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雨霁心中根本都没有其他想法，听到蒋孝之开口询问，歪着头道：

“我不记得了。好像从我记事的时候就有了。”

蒋孝之闭了闭眼睛，半晌才开口，望着程绾开口道：

“宜主子，臣曾经有个妹妹，自小失散。不知道您身边这位姑娘是何来历？”

望着蒋孝之满眼的惶恐，她知道她赌对了。

但眼下，却不是认亲的好时候。她支开了满眼诧异的雨霁，开口道：

“我知道蒋大人的心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蒋大人的妹妹就是她对吗？”

蒋孝之猛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这位身份尊贵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