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身边的小宫女无意说起的。说是俞贵人送的那一盆花并不是日及，而是朝夕。是皇后无意间提起宜贵人很喜欢花的。”

这么一说，程萱心中一动，她一向知道俞尘萦对于各种花卉了如指掌，若是她真的拿着朝夕当做日及送给程绾，她怎么会知道？

至于朝夕——

“左右不过是一盆花罢了？送错就送错，俞贵人不会连一盆花都分不清楚吧？”

她冷笑一声，抚了抚腕上的白玉八仙纹手镯，开口道：

“定是你听错了。”

“娘娘，奴婢并没有听错。我听到小丫头私下开口说着，这盆朝夕是皇后娘娘执意让俞贵人送给宜贵人的。”

程萱心中一动，一旁的玲珑已然冷笑。

“天青，你这人实在是不老实。怎么说起谎话来，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说着，她朝程萱开口道：

“小主，奴婢闻听有一种刑罚，最能够让人说实话。这次琳琅因为天青的缘故惨死在皇后娘娘宫中，奴婢知道您心疼琳琅，却又对天青无可奈何。毕竟天青也是为主子做事。只是奴婢不知道天青究竟是为贵嫔娘娘还是宜贵人做事。”

她说着，眼神已经有了森冷的意味。

天青做梦都没想到玲珑居然会这么说，一时有些呆愣。

没等她反应过来，玲珑已经开口笑道：“之前奴婢听娘娘回来还夸听爱情有志气，竟然想跟琳琅进慎刑司，这倒是让奴婢刮目相看。看来天青倒是舍得一身剐，敢去慎刑司，这不是明晃晃的跟娘娘作对吗？”

天青脸色一慌，跪在地上。

“娘娘，当时情非得已。奴婢也是急了，生怕暴露娘娘身份。”

玲珑凉薄一笑，“你是什么身份？还会担心主子的事情吗？奴婢有个好办法，说不定能试出天青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