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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诸将先回府邸,沐浴更衣,午后重新入朝,于崇清殿与永平帝跪行大礼。
常福手捧圣旨,宣读封赏。
辅国大将军晋骠骑大将军、赏封地五十亩、白银五千两。
云麾将军庞化虎赏封地二十亩、白银三千两。
归德将军乔凌宇晋怀化将军、赏银两千两。
其他诸将各有封赏不一。
“蒙将军,如今我浣月国国力如何?”永平帝向蒙匡问道。
“赖先祖基业、皇上治国有方,如今浣月国国力日盛。明丹、御风皆与我国交好,西方、北方暂时安定。”蒙匡道。
“依蒙将军所见,如今迟越之战该当如何?”永平帝道。
“迟越自新王即位以来,陆续吞并了周边四五个小国,渐渐成势。又经五年修整,如今粮足兵锐,正是劲敌。”蒙匡道,“且迟越多深山沟壑,地形复杂,易守难攻,确是棘手。”
“蒙将军所言,正如孤王所想。若迟越不来犯边,两相交好,是两国之幸。如今迟越承天王盛年大志,野心勃勃,对我浣月虎视眈眈,迟越之战时歇时起,虽不曾让他逞威,但也使我军将士疲于应战,实乃我浣月之患。”永平帝说罢这些,面现难色。
“御风国战事告捷,北方安固,民心大安。待将士们稍作修整,可再往迟越,以分君忧。”乔凌宇上前道。
“有乔将军这样的英才,是我浣月之幸。”永平帝点头赞许道。
“皇上谬赞了,蒙将军筹谋深远,末将不敢居功。”乔凌宇道。
“乔将军不必过谦。”永平帝道,又转向蒙匡,“如今年轻一辈亦颇有英才,蒙将军既在京中,不防多加指点。”
“遵旨。”蒙匡道。
“今日诸位将士远归疲惫,早些回去歇息吧。”永平帝道。
于是众将谢恩告退。
蒙匡却未动。
待众将皆去,上前向永平帝道:“皇上,末将尚有一事。”
“但说无妨。”永平帝道。
蒙匡便跪地道:“末将斗胆,想替犬子求娶二公主”。
永平帝听了,虽然有些突然,倒也在情理之中,便道:“蒙将军有此美意,孤王明了。待我与皇后商议商议。”
“谢皇上。”蒙匡行过礼,便回转府中。
晚间,永平帝忽然来到邺妃所居敬邺宫。
这里他并不常来。
二十多年前,西凉兵败,他与邺妃才刚刚成婚不久。
邺妃刚有了第一次身孕,惊闻父亲在边关被赐死,悲痛之下,孩子也没能保住。
自那以后,他与她之间,总隔着一层厚厚的障碍。
她的怨恨,不敢向父皇和自己发泄,却指向了另外一个同样失去了至亲的人。
他不常来敬邺宫,同样也不常去承静宫。
二十多年前,自己无能为力,而二十多年后,这个结依然未曾解开。
邺妃似乎并不惊奇他的到来,跪于宫门前,恭恭敬敬接驾。
“最近朝政繁忙,有一段时日未曾过来探望了,你还好吗?”永平帝道。
“多谢皇上记挂,臣妾一切都好。”邺妃答道。
永平帝便坐了。
“皇上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吧?”邺妃望着永平帝道。
永平帝也望着她,想来她应该已经知晓了。
“今日蒙将军与孤王说了一件事。”永平帝便也不再说那些无用苍白的托辞,直说道。
“蒙将军?”邺妃倒显得有些吃惊。
“是啊,蒙将军四子蒙翰振,英武能战,算是年轻一辈中的英杰,与宁阳年纪相当,所以……”永平帝道。
“不行!”邺妃却忽然截然地打断了他的话。
永平帝有些尴尬,整了整脸色,又道:“蒙将军为国征战,其子亦为人中豪杰,不会亏了宁阳的。”
“皇上。”邺妃忽然离座,双膝向永平帝跪道,“臣妾一生别无指望,宁阳是我唯一的希望。臣妾只望她嫁得个安稳之家,平淡一生。”
“邺妃、你这是何意?”永平帝道。
“蒙家虽然军功至伟,其子亦是人中英杰,只是将门之后,难免沙场征战……”邺妃说至此处,顿了顿方接着道,“皇上,今日还未见过皇后吗?”
永平帝听了她前面几句,心中已明了。
只是忽然听到后面这句,倒有些不明白了。
“尚未见过。”永平帝道。
“皇后只怕有些要事要与皇上说。”邺妃道。
“既如此,那孤王便去皇后处看望看望。”永平帝道。
说罢便起身走出,往德庄宫而去。
“皇上。”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