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要罚就罚儿臣吧。”
看着他满脸写着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皇上更加生气:“罚你,如何罚你,朕若现在罚你达尔罕亲王会看不出这其中弯弯绕绕吗?”皇上拍着面前的凭几质问道。
胤禵直直的跪着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儿臣心意已决,非舒宜不娶。望皇阿玛成全。”
皇上知道胤禵这个性子根本不怕惩罚,自己这些个儿子除却太子胤礽外最放任的无非就是眼前这个老十四,只得改变策略循循善诱:“你明知你几个哥哥的嫡福晋都是世家大族之后,可完颜氏博尔晋这一支早就没落了,以后于你有何助益?”
“儿臣是爱新觉罗之后,难道日后还要依附妻子母家的势力吗?我宁愿以后上战场杀敌立功,与康良亲王一般,为自己搏杀出一个爵位来。”胤禵满脸义正严词地说道。
皇上听了这话,既气胤禵固执冥顽顶撞自己,又对他言语中的勇气志气刮目相看。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与自己僵持到什么时候,厉色道:“你好志气啊,今晚就跪在这帐外,若是明日还不反省,就随军步行回京吧!”
从湖畔回来,舒宜径直去了胤禵帐内,一则想看看他的伤势,二则想知道今晚的事情最后如何收场了。
胤禵并不在帐内,他门口换了个不认识的侍卫回舒宜道:“回格格,十四阿哥被皇上召去了,还未回来呢!”
舒宜心里有些焦急,忤逆皇命可是大罪,轻则训斥、挨打,重则失了帝心,她一路奔到皇帐周围,可不能靠近,只能远远地望一望。
胤禵正身背挺直安静的跪在皇帐前,也不知他跪了多久,手臂的伤今晚还没有换药,舒宜心里生出淡淡的心疼。
如今他为自己跪在这里,自己总得要为他做点什么。
舒宜大半夜的跑到太后的帐前,跪在地上:“舒宜求见太后娘娘!”
“格格,快进来吧!”乌云嬷嬷将她接进帐内。
太后还未安睡,案几的香炉里正袅袅释出檀香来,舒宜也定了定心情,准备向太后求情。
“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啊?”太后将舒宜拉到身侧坐着,仿佛并没有为晚上的事气恼。
“舒宜想让太后娘娘去求求皇上,不要让十四阿哥跪在殿外了,他的伤还没好,我有些担心······”
“皇上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驳斥他,如今让他跪在帐外不过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罢了。你今晚来找哀家求情,老十四也算没白跪这一场。”太后满眼怜爱的看着舒宜,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让他安心。
“那晚,哀家去你帐中探望,见老十四在你的榻前,就了然于心了。若不是今天这档子事,哀家也还是为你们做主的。”
舒宜满眼感激:“谢太后娘娘体恤,舒宜无以为报。”说着又跪在地上,给太后行了跪拜之礼。
太后笑着让乌云嬷嬷扶舒宜起来:“谁说你无以为报,将来多给哀家生几个可爱的曾孙,就当是报答哀家了。”
舒宜听了这话,一缕羞怯透上心来,耳根通红,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哀家一会就命太医去给他换药,再送些吃食,你不必担心他,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跪一晚又有什么要紧,早些回去休息吧!”
舒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又去皇帐旁看着太医给他换了药,才肯回到帐中的。
可她满脑子都是胤禵,又怎能安睡,辗转反侧思虑着:真正的完颜氏是否与他也经历了这些事,她又有多爱他呢。我是一个并不属于这里的人,如今占据着别人的躯体,真的有资格接受他这热忱无惧的爱意吗······
次日启程回京,舒宜并未在一众骑马的皇子中看到胤禵,她四处张望,终于在随行的侍卫中找到了他的身影。
行至半路,舒宜见皇上的车驾距离这边很远,拿了水和食物下车走到胤禵身侧。
他整个人憔悴不已,嘴唇干裂,眼下乌青一片,还是对着舒宜粲然一笑:“小心被皇阿玛看到,连你也罚。”
舒宜不理会他的玩笑话,直奔主题:“昨晚太后娘娘让人送去的吃食你也未进,身上还带着伤,倔个什么劲啊,你和皇上服个软,皇上总不会不顾念父子之情的。”
他并未答舒宜的话:“把你手中的水给我喝一口吧,吃食就算了,免得皇阿玛生气”
舒宜将水递给他,他抬起双臂示意自己受伤了,她只得将水递到胤禵嘴边。他喝了几口,喉结上下翻动,许是这几日又瘦了些,下颌线条更加冷峻清晰。
舒宜还在发呆,胤禵低下头伏在她耳边说:“我有吃食!”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她这才想起了自己送他的牛肉干,心领神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