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来也没得救了!”
他说罢,又口是心非地来搭舒宜的脉,半晌过后叹息一声:“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内里虚空,依着我的方子好好调养还能多活几年!”
舒宜好像并没有把叶天士的话听进去,缓缓起身,扑通一声沿着床边跪在地上。
轻轻道了声:“谢谢您。”
汀兰和陆止见这场面都愣住了,哪有主子下跪的道理。叶天士没有理舒宜,收好自己的箱子背着转身出了门。
汀兰忙过来搀扶舒宜,舒宜抬手制止道:“都出去,让我跪着吧,心里能好受些。他若不醒,我就一直跪着。”
她抬袖擦了一把眼泪,握着胤禵摊开的手掌,将头轻轻枕了上去,侧着脸静静地看着他。
胤禵并未睁眼,无血色的唇动了动:“别跪,地上凉。”
——————
出了正月,胤禵的身体终于转好了些,叶天士也准备离京。
送行宴上,趁着舒宜不在,叶天士在饭桌上直言道:“王爷的身体情况并不好,我最多能留您两三年的命。”
胤禵将手放在膝上,垂首道:“我大概知道。”
“入京这些时日我听了许多传言,可···以王爷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能继承大统?”
胤禵笑笑,回道:“我没想继承大统。”
叶天士不解:“那您这些年的谋算布局,又是为什么?”
“我想证明,即使我不能带兵打仗,还是可以与那人在朝堂上一较高下。”胤禵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我不想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