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用剑尖挑了挑一个盒子,说道:“这,多少钱?”
“送你!不要钱!”
“不用,我有钱。”
“那么,三两!”
“太贵!”
“!?你不是说你有钱吗?”
“有钱,但不能乱花。”
“一文钱!给我一文钱就好。”
“喏~找钱!”
白衣女子摊开手掌拿出了一块碎银。
“唔!”
货郎身上也就只有黄粱刚给的五两银子,根本就找不开。
“我...要不你再挑挑?”
“好,那我再挑挑。”
......磨蹭
...磨蹭
货郎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一来二去,他也明白了,这名女子就是想给先前那个傻蛋拖延时间。
有用吗?有用吗!?
就算真跟丢了,回过头就先把自己的弟兄找上。无论如何要把这只大羊咕找回来,身上的钱肯定不止一百两,说不定还有其他好东西。
至于眼前这个人,要是再碰上可定要她不好过!
“这簪子怎么卖。”
“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一文钱。”
“行!一文就一文...”
一个铜板,晃晃晃的在空中翻了翻,径直的掉在地面的布条上。
女子伸出长剑,剑尖围着盒子快速转起圈来,随着惯性盒子开始微微离开地面,女子看准时间,剑尖瞄准缝隙,从底下一挑,盒子应声而起。
一手握住盒子,把盒子打开,拿起了里面的簪子,把盒子扔下说道:
“其他我不要了,这簪子的钱给你了,两清,我走了。”
“什!什么就不要了!还有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一文钱吗?”
“我没说过。”
女子收起簪子,转头就走。
壹文钱买一根烂铁支,也就这个价了。
算了下时间,自己拖延了大概两刻钟不到的时间。
她听力好,刚才已经听到了包子老伯要黄粱早日回家的嘱咐。
“如果他听话,此时应该快出城了吧。”
算了,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该干嘛干嘛。
自己故意露了一手,对方要么不敢动手,要么叫上帮手。
不管对方怎么选择,她也不在意。
迈着轻快的脚步,转身就向药安堂走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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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开!躲开!不要挡路!”
一人骑着一匹快马,从黄粱身边跑过,幸亏躲得快,不然就撞上了。
而路上其他人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好些人为了躲避马匹纷纷摔倒。
“这家伙横冲直撞,危险驾驶啊,这是什么人啊?”
“小兄弟,有些话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刚才这是官府的人,看起来应该是送紧急信的!”
“对呀对呀,看方向,像是从县上来的,不知道是张贴公文呢,还是千里送信呢?”
“不知道,不知道,不过这事咱们也管不上,还是注意自己安全好了!”
两人话没说完,从远处又跑来一队人马。
两人惊呼:
“又有官差来了!”
不过他们的穿着和黄粱见过的衙役都不一样。
只见他们身穿暗红色衣裤,脚穿黑色靴子,身披简易的胸甲,额头缠着和衣裤同色的头巾。人人皆手持红缨长枪,脸上表情坚毅。
为首的三人骑着大马,穿戴与其他人无异,看起盔甲要厚重些,头上也戴着一个简易的头盔。
“咦?是哨所的守卫吗?”
“是!是啊!哨所的守卫真威武!”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黄粱目送那队人马离去,他自然没有想到,那队人马是奔向孙府去抓他这个张捕头的‘远房表弟’的耳目去了。
路面开始慢慢恢复平静,黄粱又走过了几条街道,突地闻到了一阵药香。
“这应该是医馆在熬药啊!看来快到了。”
果不其然,拐个弯,黄粱就看见药安堂三个大字。
啧啧,此时医馆门前排着两条人队伍。
有趣的是,一条队伍穿着相对要褴褛些,另外一对则看起来,衣着光鲜亮丽许多。
而这两条队伍最终走向的方向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