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我一个人在宫里,我不要!”
“倒也有办法。”高长卿试探他,“等太后一闭眼……”
姜扬顾自烦恼:“她老人家看上去身体好得很,说不定比我的命都长!”
高长卿怨恨他不开窍。姜扬见他脸色不善,终于反应过来,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还没有吃够苦头么?要吸取教训啊。”
高长卿知道他纯善,也不再逼他:“别尽说这些不开心的。朝中这两天有什么大事?”问完自己也笑了。旁人费尽心机讨好的人,就坐在脚后替自己捂暖。旁人费尽心机想要刺探的消息,他直接问君侯就晓得了。这种高高在上省力省事的感觉让他欣喜。
“焦头烂额,事全部都赶在一块了。”姜扬说得虽然是抱怨的话,脸上却少有的认真,看来卫阖说他开始上心,此言非虚。“北方涝,南方旱,还闹蝗灾,今年收成可能不会太好。我打算问齐国人买树梢……”
买树梢是一种行话。在春天,粮食还在田地里的时候就问卖方以当时的价格买下,到了秋天直接问他要粮食。这是一种赌局,也许秋天大丰收,那这种买树梢就亏本了。“可。齐国政局不稳,公室私室各有攻讦,到了秋天粮食价格必定飞涨。现在买下,是正确的。”
姜扬拿来竹简与猪鬃笔,规规矩矩盘腿坐着记下他的话。高长卿道:“卫相治国应该没有什么缺漏,这个你尽管放心。只是人事调动,你要自己掂量。”
第54章
“我刚提拔景成做虎贲中郎将,田猎就遭遇了刺客,甚至还被别人逼宫,我想治他个办事不利。章甘在危急关头护驾有功,应该让他官复原职。”
高长卿怪道:“章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我都亲眼看到他剖腹自杀,怎么那天晚上又领着燕氏私兵前来护驾呢?”
姜扬笑:“我私下里召见过他。当时燕平燕将军将他救下,让他在家中修养了好一阵,但是章甘畏罪,一直不肯前来宫中见我。直到那天姜歇起兵,他见势不对,派快马通知了还在涑水河谷的燕将军,又带兵与姜歇颤斗。事情就是这样。他现在身体也痊愈了,我见他武艺不凡,可以胜任这个职务。”
高长卿也对他有点好奇,偷偷凑过去与姜扬耳语:“这章甘貌美近妖,到底是男,是女,还是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