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拉过她班上的一个人询问。
“小鸟?”那个人奇怪地看着我,“小鸟美月的话已经三天没来学校,听说要转学了。”
我一愣,马上又回神:“哦,知道了,谢谢。”
“你不知道吗?你跟她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我干笑了两声,转身就走了。
再看这试卷莫名感到了烦躁,恨不得把它揉成团,可最后我还是只能叹了口气,老实地拿在手里。
回到教室后,几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就围了上来,说着班长是否安好的话,一眼看到我的试卷全部又转换成残念的脸。
最后在我比了比拳头后,一哄而散。
“恭喜你,青木同学。”回到座位上,黑子同学地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
我转头对他呵呵了两声,估摸着是笑比哭丑。
小鸟美月真的走了。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但我还是很难受,就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似的,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等真的冷静了以后,我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嗯,缺了一个原因。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她做这种事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篮球部跟她没有过节,如果只是针对我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那句因为好玩的回答真是怎么听都觉得是中二晚期的症状,虽然我们还真是国中二年级,但这种犯病也来得太没有征兆了。
电话没有接,去她家也没有人,这下连学校也已经不来。
问题没有解决,自己却越发憔悴了,大概真的是不能睡一晚沙发,当时没什么感觉,倒是后面连续几天没睡好直接导致了我——
“阿嚏——”
说来就来,一个喷嚏打得我脑袋转悠了三圈,揉了下额角才稳住。
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开始搜包里的纸巾。
身后伸来一只手,上面是我正需要的纸巾。
我赶紧接过:“谢谢啦。”
黑子的声音紧随其后:“青木同学还是去看看病,你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用力擤了下鼻涕,给他哀怨的眼神:“是糟糕透了。”
连声音都有点毛毛的了,看来还真是病了。
这天部活的结束得早,全中在即,赤司跟着教练去开大会了,刚缓过来的日子很快也就要结束了。
早早回了家,母上怎么说都是医生,给我看了看,马上就从抽屉里拿出了药,嘱咐我今晚吃了药就早点去睡,另外又把准备好了晚饭碎碎念了好一会儿才匆匆赶去医院值班。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磨磨唧唧地起来找饭吃。
粥早就凉了,我开火重新热热,又顺手看了看母上留的药,都是普通的感冒药和消炎药。
没一会儿,粥热了,准备端出去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忽然响了,我只得放下碗去接电话。
“喂,凉太?怎么了?”
“……等等,你说什么?”
“……”
“……这是真的吗?……嗯,我知道了。”
“她现在在哪儿?”
我猛地挂上了电话,连外套都没有穿就开门赶了出去。跑上街,一辆出租车正好下客,我坐上去急忙喊说去车站。
刚才的电话是黄濑凉太打来的,他本人正在街上,刚刚跟小平头分开,黄濑从他那儿得知了一件我一直都在疑惑的事。
小鸟美月其实一直都有为了灰崎祥吾去收拾烂摊子,包括之前在驹木中的事也是她出钱去摆平的。
灰崎祥吾,所有问题的忽然都有了交点。
“美月,美月她居然喜欢灰崎祥吾。”坐在车上,我的叫仍在止不住地轻颤,“开什么玩笑。”
搞了半天,居然是为了灰崎祥吾。
“啊啊啊!真是太晦气了!”
我拼命忍住捶车的冲动,拿出手机,在联系人中查找灰崎祥吾的名字,所幸我没有删掉他。
连续嘟嘟了好几声,就在我以为这个死人是不会接电话的时候,他就接了。
低沉沙哑的一个“喂”,十有□刚睡醒。
“灰崎祥吾你个人渣!”我张嘴就是一声大骂。
“哈?……你特地打电话就是来骂我的吗,枝子妹妹。”
“你少给我乱叫!我告诉你,灰崎祥吾,我只说一遍,小鸟美月今天就要走了,他们一家都要去秋田了,你要还有点良心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