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惜深吸了一口气,懊恼地闭上眼睛,朝他道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陆慎轻笑:“麻烦倒不至于,有英雄救美的机会,男人都不会拒绝,哪怕最后没捞到什么好处。”
关惜很尴尬:“真的很抱歉。”
陆慎摆摆手:“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我想知道,那个叫应行舟的男人,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她沉默,随后摇摇头:“不是。”
“你在撒谎!”陆慎直接指出来:“如果不重要的话,为什么他出现之后,你的生活节奏就乱了?为什么醉酒之后,哭得那么难过?”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关惜低头。
“既然那么舍不得,你干脆去找他吧。我看他对你也是用情至深。”陆慎说这话时,心里真是酸得不得了。
他跟喜欢的女生表白,被拒绝了不说,人家醉酒之后他赶过去找人,见面就被当成她的前男友。说不是旧情难忘,谁信呢?
也就是他喜欢关惜,才没计较。他好歹也是个企二代,在情场哪吃过这种亏?
关惜抬起头,抿着嘴露出一个凄惨的笑:“这辈子就算是孤独终老,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见她态度坚决,陆慎决定不再劝。成年人之间要有一定的界线感,什么事情点到为止即可:“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再说了。送你回去吗?”
关惜拒绝他的好意:“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陆慎说。
她走之后,陆慎在房间的沙发上继续睡觉。差不多中午时,景南方过来找他,看到只有他一个人,调侃道:“我当你在这儿享鱼水之欢,都不敢过来打扰。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陆慎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人早就走了。”
“那你也不送送她?没追到手,殷勤一些,同时又要展现你一个男人的强势和担当。”景南方说。
陆慎双手放在沙发背上:“昨天晚上接到酒保电话,我到酒吧接她,一见面就把我当成前男友,还哇哇大哭,你说我怎么献殷勤?”
景南方嘲笑他:“你小陆总的魅力竟然比不上前男友。话说,这个前男友得多优秀呢,能让她一直念念不忘?”
陆慎说:“好像以前在部队当兵。”
景南方不屑:“臭当兵的有什么可留恋的?那姑娘眼睛莫非是瞎了?”
想到应行舟,陆慎心里堵得慌,他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我饿了,一会儿下去吃点东西。”
景南方说:“叫服务员给你端上来。”
陆慎点头:“嗯,顺便帮我把床单被套换了。”
景南方又揶揄他:“着什么急呢?被窝里有美人香气,且得留几天。”
“昨天她一身酒味。”
景南方“哈哈”大声笑起来。
……
宿醉让关惜全身乏力,没法去培训班上课,她打电话给其他老师,让她帮忙带一天,把课时费给她。
从会所里出来,她不舍得打车,顶着隔夜的酒精味去坐公交车。上车之后,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想到陆慎跟她说的话。
她竟然会在酒醉喊应行舟的名字,还把陆慎当成他,太荒唐了。她告诫过自己,要把这个人、这个名字彻底地遗忘。
可是怎么没做到?
到了站点下车,她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看起来像一个失意的人,引得过路人频频张望。走到一半,她觉得有些累,靠在一栋楼的墙壁上,歇了好一会儿。
等爬到楼顶,开门进屋去,她瘫倒在床上。
应行舟听到隔壁的关门声,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周末他要早点去健身俱乐部,醒得也比较早。通常都是等关惜出门,在阳台上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之后,他才下楼去。
可是今天到点了,都没听到动静。联想到前天晚上她的反常,他怕她出什么意外。他在屋子里等着,如果到了十二点钟关惜那边没有动静,他就报警。
其实她上到三楼,他就已经从脚步声里判断出是不是她了。
现在才回来,证明昨天晚上没在屋里,那她干什么去了?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应行舟心里有各种猜想,却又不能去敲门问她。
他陪学员练习时,显得心不在焉。找了一个空隙,他给谭承打电话:“连长,我想查一下昨天晚上关惜的行动轨迹。”
谭承吃惊:“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