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都到了这会儿,他居然还明知故问。
“我都叫你‘老公’了,那你该叫我什么?”温皎抬眸凝视,眼神十分恳求。
可偏偏越是这样,鹤闻殊反而害羞了起来。
“别闹了,娇娇。”
娇娇、娇娇……
温皎撅了撅嘴,爱叫不叫,以后可不给他这种机会了。
显然现在鹤闻殊还不知道温皎的小心思。
他伸手捏了捏温皎的小鼻子,低头吻了一下眉心,“乖,我得起床了。”
“行吧。”
鹤闻殊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
反正他们来日方长,感情这种事总是要慢慢培养的。
只是鹤闻殊起身时,身后的鞭伤轻轻一扯就裂开了。
昨晚又淋了雨,回来后也没处理。
疼痛袭来的同时,鲜血也染红了丝绸睡衣。
温皎看到鲜血的那一霎,眼睛登时红了。
“闻殊!你等等!”她立刻拽住了男人,下一秒更是直接扯开了男人的衣服。
看到后背斑驳的伤痕,温皎先是震惊了一下,但很快眼里的震撼就被杀意所代替。
“怎么回事?”话音落下的同时,温皎忍不住伸出了手来。
但看到流出的鲜血,她还是不忍触碰。
“没事。”鹤闻殊轻描淡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这就是你不让我碰的原因?”温皎赶紧伸手拦住了他。
原本以为是他对自己不信任,带着怀疑,所以才不肯让自己碰他的。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这么一想,温皎反而更心疼的。
“闻殊,到底是谁打的?”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就要掉下。
还没哭,人就被鹤闻殊抱在了怀里。
“心肝,求你别哭!”
现在,就是天大的事情摆在自己面前都不重要,都比不上温皎。
他真的怕了,怕她再掉眼泪。
这两天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了你,我去找他算账!”温皎恶狠狠道。
放眼整个海市还有什么人敢这么对鹤闻殊?
不,有一个!
就是鹤家的老家主!
想到那个老头子,温皎忍不住咬紧了下唇。
上一世,鹤闻殊强行娶她,鹤老爷子也是众多反对者之一。
但她上一世跟鹤闻殊水火不容,也就没什么机会见到老爷子。
“娇娇,我真的没事。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鹤闻殊伸手擦拭掉了她眼角的湿润,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起先他是真的怀疑温皎对自己的真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每说出这种关切自己的话,他心中的疑虑就会忍不住打消。
“哪里是小伤啊,都见血了……”温皎说着,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避开了伤口。
数了一下整整二十条。
这个老东西可真够心狠的,毕竟鹤闻殊还是他的亲孙子,他怎么下得了这个手。
“那你帮我吹吹。”鹤闻殊很轻地笑了一下。
其实她能这么关心自己,他就很高兴了。
“你等等,我现在叫张妈去拿药箱过来。万一落下疤痕,多难看啊。”
“男人落了疤是勋章。”
“我不要!”温皎狠狠摇头,“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所以我说了算!我要你好好的,你就得好好的。”
说完,温皎赶紧下床叫张妈把药箱送了过来。
直到替鹤闻殊处理好了伤口,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替他穿衣服的时候更是格外小心。
张妈看到他们小夫妻感情这么好,很是欣慰。
外界之前都在传温皎厌恶鹤闻殊,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
好着呢!
“你再睡会儿,我先去公司了。”
温皎点点头,踮起脚替他打好了领带。
见鹤闻殊要走,扯着领带又把人给拽了回来。
送上香吻一枚,“老公,好好工作!”
说完,脸刷的就红了。
鹤闻殊强忍着笑容下了楼。
林岑看到自家老板春风得意的样子,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毕竟鹤闻殊可是有着“十殿阎罗”的称号,什么时候从阎罗成了观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