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野,我们又见面了,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我想你也考虑清楚,你决定什么时候和我结契?”
涂雅左手被雄兽伴侣扶着,眼神高傲的看向对面一脸冷漠的壮硕兽人,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岁野皱眉,不想和她纠缠下去,直接表明道,“我不会和你结契,你也别白费功夫了。”
涂雅气极反笑,她挥开抓着自己左手的雄兽,向着岁野靠近一步,“你可想清楚了,我是五阶兽人,在赤狐族还有关系,比你那个不知道死活的雌性好多了!”涂雅一边说一边想去摸岁野肩膀,不过由于岁野太高,这个动作还没展开就胎死腹中。
岁野不露声色的退后半步,眼底划过一丝怒意,他冷冷道,“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呵∽,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应该学会往前看,而不是固步自封。”涂雅丝毫不留情面,语带讥讽,一只手还要去戳岁野胸口。
岁野一把打落,眼神渐渐凌厉起来,“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明天晚上,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就算以后想与我结契,我都不会再收你。”涂雅退回去,完全不顾岁野的意愿,她把左手放在空气中,很快,有雄兽过来搀扶。
岁野准备接话,不料旁边的草丛中突然传来响动,二人静默,俱朝着声源望去。
一只全身雪白的兔子蹦蹦跳跳的从灌木里钻出来,鼻子四处嗅着,在发现有人后,又快速钻回丛中不见踪影。
岁野和涂雅没当回事,继续交谈着。
而灌木丛后,季元正脸着地趴在地上,嘴里吃了一嘴的灰,她轻轻爬起来吐掉异物,心里无声咒骂。
真特么倒霉,蹲坑蹲时间长腿麻了,一不留神竟然摔了个狗吃屎,一头插进了兔子窝里。
也幸亏有兔子窝。
而且这两人选什么地不好,为什么非得选她拉*的地儿。
季元有些无语。
另一边。
“算了,我不和你说……。”岁野嘴边的话一顿,紧紧盯着远处几缕渐渐飘飞的发丝。
他的心里突然怦怦直跳,一种强烈的预感浮上心头,再也顾不上什么,岁野失神的推开涂雅,顺着发丝的方向追过去。
涂雅被推得趔趄,她不悦的想瞪一眼岁野,抬头却不见他的身影。
阳光碎落,青木环绕,枝上的叶片纷飞,打着旋儿起舞,女人衣角带风,逆着光和落日一起消散。
岁野看着那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距离,心脏漫上酸痛,他颤抖着向前奔跑,忽然撞上了一地的喧嚣。
“唉,你说队伍什么时候启程啊,够咱出去狩猎一趟不?”
“俺听说不是到明天么,怎的也够,叫几个兄弟去呗!”
“不知道新部落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欢迎咱们这些低阶兽人啊……”
“我看涂羽雌性就是最漂亮的,不接受反驳……”
兽人们两两相谈,将这片地方变得拥挤不堪,但每个人脸上的喜悦都溢于言表,他们偶尔将目光投向那个站在中央一动不动的兽人,偶尔若无其事的大笑着与其擦肩而过。
岁野动了动手指,终于想起来动作,他在人群中穿梭,累得呼哧呼哧喘气,眼前渐渐变得一片模糊,岁野委屈,却仍然不放弃的四处寻找。
终于,在某一刻,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低着头从他身侧擦过,乌黑的发扫向他的脸,岁野攥紧拳头,下意识想伸手抓住,怎耐发丝调皮,一溜烟滑过他的手。
再回神,哪有什么发丝,也哪有什么人。
岁野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眼神空洞,此刻却忽地明白了阿姆说的喜欢,原来啊,喜欢并没有标准,有时是一种感觉,有时甚至可以是一个看不清的背影。
为什么眼前变得模糊了呢……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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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大步往前走,脑海中回想刚才的举动有没有不妥,岁野实在太能找了,又是那么屁大点地方,她只能冒险一点甩开他。
“北映雌性!”闻堰急匆匆跑过来,侍靠近时又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圈,“雌性你去哪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
“没事。”季元抽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总不能和他说自己在玩“捉迷藏”吧,还差点被捉到。
“哑巴呢?”见闻堰身后没影,季元疑惑的问,哑巴平常不是跟她就是跟闻堰,少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