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云回到家中,大伯刚好从父亲房间里出来。
此刻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马可云有些皱眉,问道:“大伯,您不是在公司开会吗?来家里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会议结束的早,顺路过来看看。”
马兴贤叹了口气道:“最近公司事情多,你们兄妹两要没事的话就去帮帮忙,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家的企业,撒手不管总归不太好。”
“有大伯您在,公司出不了乱子。”
马子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刚毕业还什么都不会,过去只能添乱,还是算了。”
马可云看了弟弟一眼,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可不觉得自己大伯掌管企业是好事。
有没有其他心思不说,光是能力就差了父亲一大截。
父亲昏迷之前,公司顺风顺水,业绩年年攀升。
可大伯接手后,公司仿佛突然遇见瓶颈,发展停滞不前不说,近两年甚至还有倒退的现象。
长此以往,她还真怕父亲辛苦创办的企业毁于一旦。
所以这些年来,马可云遍访名医,希望能将昏迷的父亲唤醒。
然而结果往往是残酷的,无论国医圣手又或是国外名医大拿,均对父亲的症状束手无策。
今天买方子澄的符箓,也仅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万一成了呢。
想到这里,马可云迫不及待朝屋里走去。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两鬓有些许斑白中年人,此刻紧闭着双眼,眉头似乎微微皱起。
见马可云进来,一直坐在床头的美妇人站了起来,忧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可云,子墨,你们回来了。”
美妇名叫许凡雁,跟马可云有几分相像。
见到母亲日益憔悴的脸,马可云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为了不徒增悲伤,她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岔开话题道:“妈,今天在闹市遇见个年轻人,他说这两张符箓可以将父亲唤醒。我...我想试试。”
马可云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一般。
看着犹如神棍般的女儿,许凡雁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有的只是心疼。
为了父亲,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材生竟然也开始相信这种事情了。
摸了摸马可云柔软的头发,许凡雁点头笑道:“去吧,也许你父亲真醒了也说不定。”
对于符箓这种东西她自然是不信的,只不过女儿一片孝心,就随她折腾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马兴贤却跳了出来,一脸痛心疾首:“可云,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东西,不是胡闹吗。这要是让你爸知道了,指不定气出什么毛病来。”
马子墨也说道:“姐,咱家公司就是搞医药研发的,你这么做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你给我闭嘴。”
马可云瞪了弟弟一眼,又转头看向马兴贤:“大伯,这是我作为女儿的一份心意,相信父亲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说到底这只是我的家事,自然是我说了算。”
“你这话什么意思?把我当外人?”
马兴贤一拍桌子,怒声道:“我可是你亲大伯。”
说着他拦在床前,一脸决绝:“总之无论如何,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我偏要做。”
马可云早就对自家大伯有意见,被这么一刺激,脾气也上来了。
“子墨,把你大伯拉开。”
“姐,大伯他...”
马子墨话还没说完,便被恶狠狠打断。
“没听见我说什么是不是?”
见马可云真的生气,马子墨连忙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道:“大伯,要不您先让一下?”
“反了天了,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你们大伯。”
马兴贤一瞪眼,站在床前依旧不肯退让。
马子墨无奈叹了口气,只能伸手将大伯拉开。
“马子墨你个混账,我可是长辈,动手动脚不怕遭雷劈吗。”
“那也比挨揍强。”
马子墨小声嘀咕,拽的更卖力了。
马可云也没闲着,当即将两张符箓贴在父亲眉心和头顶位置,掐指喝道:“启!!!”
话音刚落,两张符箓飘向半空迅速燃烧,随后化作金光没入中年人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