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
阚汀晏手机“叮咚”特别提示音响起。
身旁裴檀延正和人谈天,不是他发的。
那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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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柔双-双梁凤】:我的好妹妹,在吗?(笑脸)
【阚汀晏-今夜的风多b人】:已死。
【裴柔双-双梁凤】:在英国过的怎么样啊?我都快三年不见你的脸,想到的就可惜。没有能恶心到自己东西,也是一种无助。
【阚汀晏-今夜的风多b人】:你恶心的底线也挺低的。(咧嘴笑脸)
【裴柔双-双梁凤】:不客套了,你还是快点死在英国。
【阚汀晏-今夜的风多b人】:谢谢,一个来自没有入宗祠的人之祝福,一定很没用。
......
不会再有消息了。
每次被裴柔双脏到眼睛,阚汀晏只需要提到“没入宗祠”,对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在面前晃荡。
姑妈和不知姓名的男人生的女儿,除了从小呆在老宅里,和长辈们熟络亲近以外,比她这个“半路小姐”好到哪里去?
可笑。
阚汀晏手机特别关心设置了裴檀延外,剩下的都是老宅那群姓裴的狗东西。
姓裴的,
裴!
裴——檀延。
自从酒吧露台上苦想一瞬间这个问题后,阚汀晏竟然忘记了。
他们才谈一个来月,双方竟然默契到都没提起过家里人。
虽然开端并不良好,昏暗酒吧加一见钟情就是大大不靠谱。
相处起来安心的感觉暂时冲淡了这种“荒唐”。
阚汀晏既然想到了,就非常想问出来。
话越是到嘴边,越是找不齐音调。
像是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成文规定,只有阚汀晏一个人不知道。
世界这么大,也许真不是呢。
拿出了酒吧露台时候的理由说服自己。
世界这么小,4000公里外w市的自己也能给找回。
不能这么说,“二十年”找回一个孩子,快吗?
“是潘少爷——”
中场休息将结束,有人发出了尖叫。
阚汀晏回头,大门口处一个灰蓝毛,踏着穿不习惯的皮靴走进。
受到众人目光,灰蓝毛心里数着节拍,扭动手脚,十分有节奏地走到前方。
“今天我潘壤在这里,梦幻的费利克斯学院主堂,向我倾慕许久的缪斯,掏出心肺表达最纯净的爱意!”
阚汀晏皱眉,撇撇嘴,眼神中带有审视地望向潘壤。
背课文一样的宣誓,裴檀延有点替人尴尬。
偷偷瞄了眼阚汀晏,见她单撑着手,没什么喜色地注视前方。
台下的外媒架起摄像机,调整精准对焦发言的少爷,随时闪光灯抓拍,担心错过,录像已经开启,时长的红点一闪一闪。
校方显然不知道事情,几个挂吊牌的工作人员赶过去,潘壤身边的跟班嘀咕什么,打发走了他们,完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脸颊。
小美人鱼主持和身边的人耳语几句,径直走上舞台。
“惊喜来的突然,对于潘先生的心意,我校表示祝贺。中场休息结束后,将拿出时间,见证浪漫时刻!在教堂般的主堂里传达爱意,神明将祝福他们。”
叶娅童只觉得身轻如燕。
指甲深深掐入虎口,刻印出红紫色的月牙痕。
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为什么作为恶心“表白”游戏女主角,没有表达出任何想法,别人就能随意答应?
恶心,恶心!
叶娅童一拳一拳敲打在胸口。除了恶心,活了十八年所见所闻中拎不出一个词去形容。
无语是多么绝望。
刚才校方人员的工作证依然晃荡在眼前,工作人员告诉她,将会有一场属于她的告白。
是他们轻易答应,是他们——站在对立面!
之前拼命遏制压抑的紧张,像是被塞进一个爆满的盒子,自己刚刚锁上,就被瞬间击碎。
所有的打算,希望在“他”面前的种种惊艳表现,优雅仪态,标志站姿。
所有的所有都被一只大脚狠狠踩的稀巴烂。
她是受宠的公主,是单纯的傻白甜,是青春的十八少女。
这样她心中产生了与自己完全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