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猜,k市能这么恶心她的,除了裴柔双找不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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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挨着商业区外围,格式空间较小的商铺。
靠近拐角的位置,有棵老树,树枝堪堪遮住角落的商铺。
一年四季见光少,周围人都觉得不是旺铺,长久没有出租。
这个月,搬进一个店铺,卖甜点的。
不过店里面没有各种样式的面包点心,只有形状口味各异的法棍。
选中便宜的房租,里外装修一番。
虽然墙灰地面窗户,用料普通甚至是拮据。
但是装修设计上灵巧,配色干净。小店看上去温馨舒适,丝毫没有廉价感。
店门花团锦簇,三五天花篮里换上早市的鲜花,习惯从未间断。
商品单一,小店生意却不错
光临的顾客,看见简约朴素的内饰,心情却是放松轻盈。
人的磁场是否真实存在,未知。
不可置否的是,整日和蔼亲切,笑脸盈盈的老奶奶,是小店舒适不能缺少的。
老人家腿脚不便,见到她的时候,总是躺在摇椅上。
新来的客人,她会扇着风慢悠悠介绍。
有需求的,问她,她会凭着记忆回答。
剩多少啦?还有卖没?好吃吗?
不过,多半的客人是不需要问的。
虽然都是法棍,但已经根据口味、软硬分门别类。
每一分类前有一张巴掌大的硬纸板,上面字体稚嫩,却暗暗透露出铁画银钩的意味。
“外婆。”店门推开,铃铛摇曳。
空灵清脆的铃声掩盖了少年语调里的哆嗦。
少年身着黑衬衫,170左右的个子,单薄身板与衣服尺码不合适。
松弛的衣褶耷拉在裤腰,衬出柔软的柳腰。
法式齐肩发型,原生黑茶发色。
正午的太阳能照进小店,留恋于少年的发丝,透出薄薄的暖橙色。
他两肩舒展,体态优雅。奈何瘦弱苍白,书包肩带宽大,压着细薄的肩膀。
少年打招呼后,快速闪进房间。
正要关门时,老奶奶唤道:“阿渊,今天要送老顾客礼袋哦!”
“知道了,外婆。我给他们发消息,想睡一下,累。下午再去。”
关门后,少年如断柳枝般滑落。
书包垫在后背,头抵住门板,双眼茫然空洞的望向前方。
浑身没有力气,手指酸麻,勉强拨开裤脚。
一道深红色的彩条出现,彩条有一个指尖那么宽。
红白相间的肉正“挤压”出血液,汇集后蜿蜒淌下。
皮肤苍白如纸,只有血管证明了是活物。
光洁的小腿猩红一道,晃眼。
蓄力一下子扯去衬衫,双手力气耗尽瘫软垂下。
身上遍处青紫如颜料盘。
像毫无色感的人调出杂糅污染的颜料浆,又偏爱冷色调。
墨绿混普蓝,解气似的加入大量明红。
一股脑的倒在他身上,绽放出炫彩的烟花。
盯着镜子中,混乱到无法外露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
像一床大花被,没有美好寓意的大花被。
一个很简单好用的出气筒。
在整齐叠放的纸盒里,找出一瓶祛疤油。
家里没有消毒碘伏了。
上次社区志愿者来清扫时,将剩下小半瓶的酒精送给他。
“噗...嘶——”
刺激性的疼痛蔓延,小腿不可控制地踢动,试图缓解。
消毒的过程比伤口本身更痛。
为了后续涂抹祛疤油,他咬着衣服,重复消毒两次。
疼痛像是能传染,从牙根冲击到头顶。
绽开的伤口面积大,不能用普通创可贴。
等待结痂差不多才能涂祛疤油,他将祛疤油捧在手里。
廉价的塑料瓶底端起毛,划痕指纹印在瓶身。
20ml对于他的用量,太少了。
他摇摇头扯嘴角,弄出一个歪七扭八的笑容,眼中浑浊落寞。
在没有完全结痂的时候,肯定会被他们给搓开。
刚结的软痂,都等不到涂药,又会重新绽开。
下午不用去学校,少年像得到宽恕,松口气。
顺势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