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汀晏只听见“不会”,后面单祁渊声音很小,没听清。
“谢谢你。犁姨对我们很好,是我经常给她找麻烦。”
“怎么会。”
“她找我是第二次了,之前下雨也...”少年突然打住。
阚汀晏望着少年眼睛,他痛苦的残影转瞬即逝。
她拧眉,按照猜想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后,你还被人找过麻烦?”
“......”单祁渊放下餐具,绞着裤子。“嗯。”
阚汀晏目光移回餐桌,“之后不会了。我已经答应犁姨,暑假班期间我送你,开学后安排保镖。不过,真的不转学吗?”
“啊?真的吗!”单祁渊猛地抬头,眼里抑制不住的惊喜。
随后,想到什么,开口:“我九月份要去韩国,不在学校。”
“韩国?”
“嗯,公司那边有专业老师。谢谢你,有犁姨照顾,外婆也有人能说话,不那么孤单。
之前放学要回家做饭,公司的课程进度跟不上。不过有犁姨现在好多了!”
“什么时候走。”
“八月底,30号左右吧。”
“好,我有空,送你去怎么样?”
“嗯嗯,谢谢、”
阚汀晏加了一盘冰淇淋球,拳头大小,放在桌子正中。
两人用公勺挖雪球,由于是面对面坐,雪球两端很快凹陷。
美味。
抹茶味不涩不苦,阚汀晏再挖了一勺。
两端凹陷的雪球,捅破窗户纸似的塌陷。
阚汀晏:...
单祁渊轻笑,下垂眼睛弯弯。
吃饭带面罩,汤勺送到嘴边才会从下撑开,并且小心地用手挡住脸庞。
阚汀晏感觉有点糗,不过跟少年呆在一起,算是回国来舒适惬意的一段时光。
招服务生新端了一长条的冰淇淋球。
每个半拳头大,十几种口味按颜色分类,强迫症福音。
端了一个雪球,阚汀晏说,“今天不回老宅,你公司事情弄完,打电话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我可以回家。”单祁渊含着冰淇淋勺,奶油蹭到粉唇,颇有美人卧雪之感。
“不安全,他们能在学校找你,也能找到店铺。本来想把奶奶接来,她不肯。店里我让人守着了,你先别回去。”
“嗯。”
提到那些人,单祁渊条件反射的惊惧。
阚汀晏像阳光一样,抚平那些创伤,给他一个相对安稳的当下。
年少的依赖寄托,几曾何时,成为后来日夜汹涌的思念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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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去。老头的寿辰罢了,有什么意思啊。”
晓云路繁华的商业街边,双马尾少女提着小香包,对身旁人抱怨。
身旁浅绿色宽短袖男人回答,“好歹裴家是豪门世家,外头说话尊重点。”
听见什么大笑话,双马尾鄙夷地看了一眼,“呵,我怎么不见你正经。这次这么上心准备礼物呢?我看看...嗨,还有送给女生的?”
“嗯。”
浅绿色揣着几张小票, 心想:打听到她的消息,给她爸送一份。
家里和二姑走得近,送一份。
还有...应该没有了。
浅绿色口袋拿出张整齐的小票。
还有给她准备的,以什么借口送呢。
嗯,庆祝她被找回来裴家了。
太土了!
回去好好想,换一个高大上的名头。
双马尾抱怨半天,抬头发现,男人神游天外。
“啊!你有没有在听。”
“什么?”浅绿色缓缓转头,呆滞地如机器。
“洛溪源,你就是个死木头。我说了很多话,你一句没听!”
“听了,顾唯轻去哲学系了对吧。”
“对!”双马尾两眼放光,随即耷拉嘴,“我不是很想读哲学,害,纠结。”
“同校就好,纠结什么。”洛溪源站到树荫下。
从这里能看见半条晓云路。
“你不懂,顾哥哥不喜欢社交,一门心思读书。不在同班,见他的时间就非常少。”
“洛云槐,你自己决定,别问我,我不能让你顾哥哥转系。”
“啧,顾唯轻就这点讨厌,28了还去学习。不过,成熟禁欲爱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