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板,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听声音。”
都瀛烦躁的揪着发丝,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心却沉入谷底。
——是度栅寒。
电话里的人以度栅寒为人质,逼迫都瀛只身赴约。
悯生都乱成一团,卡座边的小弟,跑过去拦住都瀛。
“都姐,你不能听他们的!这是圈套!”
“我能对付。一定有事情谈,他们不会动我。”都瀛换上运动鞋,戴帆布帽。
小弟几番劝说,都瀛已经走到门口。
微微抬头,风衣遮挡住脸,只剩下眼睛。
她的眼神坚定,执着。
“都姐,别的如果不听,这个一定要带上。”小弟拿出迷你定位器。
耳钉状,刚好戴在都瀛另一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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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豆,知道事业期恋爱意味什么吗?”
“知道...我可以接受结果。”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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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脚,硬质金属敲击水泥地面,一下一下像过年倒糍粑。
不远处的保镖被尽数摞倒,都瀛昏迷,无人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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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汀晏表情骤变,眉峰锐利,“不是——你拓麻被夺舍了?能接受结果?我是让你来接受结果的吗?
什么结果?哦,还没有出道,甚至都不算事业上升期就,塌房。
你真厉害,想把绯闻变成最火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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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麻木,柔软脖颈在一次次震击中疼痛欲裂。
都瀛驮着背,曲身保护内脏。
从被拖下车后,她眼前的世界都在混乱,繁杂。
冰雹般的踢打,她紧咬着后槽牙。
一只手夹住她的头,猛推向瓷砖。
都瀛借机,将耳朵朝下,一声极其微小的电子音,被撞击声掩盖。
定位器发送信号,都瀛稍微放心。
瞥眼,看见了一个人。
她不知道,是希望看见,还是祈祷没看见。
看见了,说明人没事。
可是,自己狼狈的,被绝对力量打趴下的身影,被他看见了。
——度栅寒缩在角落。
安静地像一块窑瓷的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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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祁渊面色痛苦,下定了很大决心后,语气不稳,“所以...我想了很久,就算真的失去舞台...”
“草。”阚汀晏心中升腾无名火,烦闷情绪堪如决堤,“别拓麻搞这一出,单祁渊,我给你花了4亿,听懂了吗?4亿,别尼玛作妖。”
正值脾气上头,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有什么屁事——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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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再有痛觉,周围空气流通,都瀛勉强睁开眼睛。
发现四面是黢黑的墙壁,褐色墙体脏污却牢固。
都瀛撑起半身,没有理会身旁的度栅寒。
她出神地望着窗外,眼中带着丝丝薄雾。
沉默地盯着月亮,时间仿佛堵塞,世界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跳。
“你还好...吗。”度栅寒小心地开口,声音在黑夜中化开。
都瀛没有说话。
换做之前,她肯定会心中窃喜,只是现在,才知道,
——开口是那么费力。
一种从内而外的无力,萎靡牵扯。
也许喜欢度栅寒,是她这辈子做过的天大错事。
刚开始被压制住时,都瀛就没想过还手。
打不过,对方不会让她打过的。
为了她派出五名特训员,真瞧得起她。
只要不威胁到生命...拓麻的,都瀛,你在干什么。
原来可以为了一个人,降低自己的要求。
只要活着?对于悯生都的老板娘来讲。
耻辱。
都瀛抬手触碰窗户,攀上防盗网,金属的冰凉仿佛能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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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阚汀晏叼着没有打火的烟,双手插在风衣口袋。
上眼皮压成一条线,灼灼地盯着眼前人,“我说过,没有谈不拢的事情。是想要多少股份,还是城南的公司...”
“什么都不用。”
像是只想自言自语,却被人打断,阚汀晏吐出烟,“轮得到你说话了?让你们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