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
等她整个人被刘保家塞进车上的被子里,才反应过来,脸瞬间通红,耳根几乎要滴血似的,她从来没靠男人这么近过,也没人这么抱过她,本来死寂的心突然开始跳动,钟棺材的目光在刘保家宽阔的后背扫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上扬,突然,扬起的嘴角死死地定在原地,明亮的眼神也变得灰暗。
没人会愿意娶她的!她是棺材子!
钟爸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幕,他一眼就看中了刘保家,人板正,一看就是个好人,他当然可见其成,但是想到刘保家的家庭,钟爸又叹了口气。
自家配不上啊!
钟爸叹息着拍了拍钟棺材的手臂,钟棺材艰难地小声说道:“爸,我明白的,是我痴心妄想了!”
钟爸安慰的话堵在了嗓子眼,浑黄的双眼流出一滴滴的泪水,钟棺材反而变得淡定了不少,轻声安慰钟爸。
刘保家推着平车一路到了钟棺材的家。因为钟棺材没了那些妄想,所以当刘保家看到破破烂烂的院子,她姿态从容了不少。
钟棺材的家在村子的角落,周围没人几户人家,本来刘保家推着平车进村,不少人都好奇地伸头看,但是当看到平车里躺着的钟家人,纷纷收回了视线,脸上的嫌弃之色毫不遮掩。
钟棺材和钟爸已经习惯了,面色如常地打开院门。
其实这院子打不打开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门上根本没有锁,门也是将掉不掉的歪歪扭扭地挂着。
刘保家把平车推进院子里,背着钟爸,按照钟棺材的指引,进屋把他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