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顾盏都看在眼里,视线停在萧宴深身上,他不得不猜想,萧宴深是喜欢上了谢棠宁,而且对这种喜欢他连一点遮掩都没有。
萧宴深察觉到了背后有一双热切的眼神,他心知这双目光的主人是谁,他并未回头,但这并不代表他心虚。
总有一日,他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谢棠宁是他的女人。
台上,风无为谢棠宁送去青茫剑。
“给你,这可是跟了殿下十数年的青茫剑。”
“还有…你逞什么能,为了面子,连身体也不顾了吗?”
风无捡起地上的披风给谢棠宁围上。
得到解救的谢棠宁,手握住那柄青茫剑,心怀感激看向萧宴深。
萧宴深却高傲地回避她的目光,扭过了脸去。
随后,风无高声道,
“你们大越的忠勤将军什么时候来呀!”
“让一个女娘子等在冷风里像话吗?”
台下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啊,你们大越的人无礼不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守。”
“不会是怕了吧?”
大越那些老将们感到汗颜,抬不起头来,连连吩咐人去看情况。
隔了一会儿,一队人马从人群里开了一条路来,凑在大越老将耳边说了什么。
老将确认再三,有些难以置信。
“还比不比了?”群众纷纷不满。
大越的刘老将军神情愤懑,高声道,“比什么比,忠勤将军已经死了,还比什么?”
一语炸开千层浪,议论漫天飞,但大多数人觉得那都是报应。
得到消息的萧宴深也很震惊,他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大家都轻微摇摇头。
谢棠宁没想到还没比试还没开始就这么结束了,也不知是谁替天行道了。
放眼看去,因为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沸腾了,交头接耳讨论着到底谁是凶手。
唯独站在人群里的霍凌,目不斜视,满眼笑意望着台上的谢棠宁。
谢棠宁顿时意识到有可能是霍凌干的,而且也只有霍凌有这个机会。
她不禁为霍凌捏了一把汗,走下台去,她担忧看了眼霍凌,却不敢上前一步。
这个时候去找霍凌,只会给他徒增麻烦。
“过来…”
萧宴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棠宁看向朝她围过来的人,再回头霍凌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她在人群里寻找着,怎么都找不见。
“既然不用比试了,风无你就先把他们送回府。”
“顾将军你和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人死,必定是要查出真相的。
随后谢棠宁和林柔儿回了府,顾盏和萧宴深就同那大越的和谈使们前往事发地。
马车上,林柔儿见谢棠宁心事重重,她嘴角噙着笑意,“夫人,当真是叫人艳羡,时时刻刻都有人护着你。”
谢棠宁本来就心烦,心里还在为霍凌的处境担忧,眼下林柔儿无疑是撞在她枪口上。
她冷着脸,一把掐住林柔儿脖子,“你休得在这里说风凉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的事儿你也有份儿吧?”
那晚她在屋里,分明听到了一男一女在说话,她起先也认为是给她送茶水的丫鬟,可是她却在屋外捡到一块手帕,那手帕上绣着荷花,一看就是林柔儿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撞见她们要害我,你选择了无视,放任她们来害我。”
“对吗?”
谢棠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林柔儿脸色涨红,抵抗着,双手拍打着谢棠宁的胳膊,怎奈谢棠宁的力气非她能抗衡,
她只得恼怒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侯爷视我如命,你若是伤了我,将军肯定会惩罚你。”
谢棠宁唇角勾起,猛地凑近林柔儿,嘲讽道,“是吗?你当真觉得你的侯爷非你莫属吗?”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侯爷,昨晚单独来找过我?”
“侯府主母的位置,你觉得落入你这样心思恶毒之人的手里,顾家列祖列宗会不会同意?”
林柔儿闻言不再挣扎,瞪着大眼睛看向谢棠宁,眼眶里的泪流了下来,似笑非笑道,
“所以呢?你不是想和离的吗? ”
“对你来说离开了侯爷无所谓,谁看不出太子殿下对你亦是不同,而我离了侯爷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