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皇宫,到处都是新鲜的,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宫外有这么好玩吗,你看个不停。”
“臣自进入坊中就没有踏上过街了,在坊中时臣和其他伙伴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坊中杂物间的窗破了个洞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我们经常会去偷看,外面的人形形色色,有人面带愁容,有人面展喜色,可不论心情如何总是比我们自由的。”
萧旬收紧缰绳,“你我之间可有秘密?”
处忧一时语凝,萧旬挥鞭,马儿就跑了起来,他赶紧扯了个别的话题,“我想你没有逛过市集,今日就顺道带你瞧瞧。”
“是。”
集市上商品琳琅满目,搞得处忧眼花缭乱起来,“世上竟有如此物产丰厚之地!”
萧旬下马将处忧扶下来,两人牵马慢行,“我萧国都城的市集聚集天下百物,你想要什么都能找到。”
处忧好奇地左顾右盼,萧旬则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好奇的模样。
处忧正盯着糖葫芦的时候,萧旬正看着摊位上的玉簪发呆,这玉簪呈一朵祥云的形状,玉质通透。
萧旬为处忧拿下一串糖葫芦,又将几个铜板放在小贩手里,这铜板只多不少,小贩乐的笑开了脸。
“尝尝吧。”
处忧眼珠亮晶晶的,一口咬下半个糖球,先是为它的甜弯弯眼睛,后来又为它的酸紧皱眉毛。
“哈哈哈,看你的表情好像很难吃呢?”,萧旬探过头去将处忧咬剩的另一半糖球吃进嘴里。
“我觉得不是很酸。”
处忧不信邪又咬了一半,还是酸的呲牙咧嘴,萧旬又将另一半吃进去,处忧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匆匆将糖葫芦递到萧旬手中就往前走,萧旬接过糖葫芦看着处忧即将消失的身影,步伐慌乱起来。
“等等!等等!”
在靠近处忧后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玉簪发呆。
两人逛完了集市买了许多吃的便上马出城,处忧两只手紧紧抓着马脖子生怕一不小心就跌落下去。
萧旬将速度放缓,空出左手揽住了处忧的腰身,处忧一脸惊异,“前面就是山路了,朕怕你跌下去。”,处忧也不好发作只好任他圈住自己。
路上萧旬圈的太紧,处忧抓住他的手臂道,“陛下,太紧了,臣动弹不得了……”
萧旬也有些累了,扯扯缰绳,马儿缓步慢行在大道上,萧旬叹了口气将下巴搁在处忧肩头,心中却在想,如果他一直圈住处忧不放手,是不是他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陛下……陛下?”处忧抓住萧旬的手臂晃了晃,他被勒的都喘不上气了。
萧旬还是松开了手,任由处忧将自己的手臂推开,他的手垂在身侧久久没有动作。
天黑之前两人果然抵达了盐城,由于天色已晚,两人只能入住客栈,等明日一早再去永春山。
萧旬定了两间客房,他知道自己可能随时遭到刺客追杀,处忧跟自己住怕是会遭遇不测,所以还是决定两人分开。
黑夜降临,这夜晚如往常一样,可是又有些不一样,两人同床共枕那么久突然分开倒有些不适应了,处忧心中有些烦闷便推门而出,想要出去透透气。
却不巧在外面遇到了萧旬,处忧迟疑地走过去,“陛下……”
萧旬转过身来冲他一笑,“在外不用那么叫我了,就叫萧旬吧。”
“可是陛下大名谁人不知,也会被听出来吧。”
萧旬笑笑,“那你想叫我什么?”
处忧思考片刻,“陛下恕罪,出门在外,臣只能逾矩了。”
“无妨。”
“萧,萧郎……”
萧旬心上一紧,他没想到处忧会这么叫自己,他点点头算是回应。
“萧郎也睡不着么?”
萧旬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摇摇头,“我担心有些东西会在一夜之间离我而去。”
处忧走到萧旬身旁,两人共同看着月亮和夜空,“萧郎是怕我们的包袱丢了吗?”
萧旬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处忧说道,“欲逝之物不可留,即使丢失也不必惋惜,一切都有因果定数,有失必有得。”
萧旬转头与处忧四目相对,处忧只觉得萧旬的目光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欲逝之人可否挽留?”
处忧愣住,不知道为什么萧旬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萧旬笑笑,抬手为处忧摘去头上的落叶,顺手将玉簪簪在了他的发髻上。
“萧郎给我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