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萧旬本想陪着处忧去找萧禾,可是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被赶来的扶风叫住。
“陛下,凝花传来了密信!”
萧旬目光一凛,凝花很少传回来什么消息,这次是有什么事吗?
处忧看着萧旬为难的样子,将萧旬推向扶风,“臣自己真的可以,陛下以国事为先吧。”,说完也不等萧旬说话,就快步跑开了。
“处忧你别跑,万一扯到伤口!”
处忧回首一笑,惊艳了满园景色,“知道啦!”
萧旬看着他背影彻底消失后,才转过身看向扶风,“密信在哪?”
扶风抱拳,“回陛下,在您的书房。”
萧旬回到书房拿起信封,将上面的纸封撕开,展开信细细读起来。
许久后扶风焦急问道,“陛下,凝花姐姐写了什么?”
萧旬将信放到蜡烛上烧掉,“她说自己已经进入西席国宫中做了大皇子席子义的宠妾,并且此时生辰宴会跟着席子义一同回来。”
扶风内心五味杂陈,“凝花姐姐竟然真的……献身了,陛下这次凝花姐姐回来,要不我们就设法把她留下吧……”
萧旬伸手按按太阳穴,“朕是可以想办法把凝花留下来,可是她之前做的那么多岂不是都白费了?况且她自己也不一定想回来。”
扶风情绪低落,“不知道殇雪知道了会怎么样……要不我们还是不用让他知道了。”
“凝花是殇雪的亲妹妹,这次回来两人可以再见一面,此后山高路远,凝花又身处险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了……”
都阳殿
萧禾将烈酒洒在剪刀上,“处伶官,可能会有些疼,你得忍耐一下。”
处忧点点头,“二殿下只管拆线就好,我不怕疼。”
抽线时处忧后背似灼烧一般火辣辣的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正在被扯开,针扎般的痛蔓延了大半个肩膀。
萧旬将线抽出后松了一口气,处忧只是咬着牙却没有发出一丝呼喊,“处伶官,现在我为你包扎起来,再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多谢二殿下。”
包扎完,处忧起身将衣裳穿好,萧禾看着他心中有些惊讶,他竟然一声也喊,之前他也给别人诊治过,那可以说是喊的撕心裂肺啊,没想到处忧如此瘦小却异常坚忍。
萧禾将工具收拾好,“处伶官,陛下近日手伤如何了?”
“回二殿下,陛下手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痕很明显,用祛疤膏会不会好一些?”
萧禾被他的话逗笑,“陛下满身战痕,怎么会在意这一道伤痕呢?”
处忧微微皱眉垂首道,“在下知道陛下不介意这些,可是在下想到陛下每次看到伤疤时都会想起当日的情形,那不就还会经历一遍痛苦么……”
萧禾愣了愣,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说的对,待会走的时候我给你几瓶祛疤糕。”
“谢过二殿下,二殿下……”
萧禾抬眼看向处忧,“处伶官还有何事?”
处忧站起身,有些犹豫地问道,“在下还想向二殿下请教件事。”
“但说无妨。”
“二殿下走南闯北,悬壶济世,可有见过一种病,发病时痛不欲生,腹内如刀绞,意识丧失,有如肝肠寸断、百蚁蚀心,且发病三次就会暴毙身亡。”
萧禾收拾药箱的手蓦然一怔,随后道,“我没见过。”
处忧见他刚刚的表现不像没见过,焦急道,“在下知道二殿下医者仁心,所以想来请教一二,请二殿下不要隐瞒!”
萧禾放在药箱叹了一口气,“这不是病而是毒。”
处忧听了这话心脏漏跳了两拍,这确实是毒。
“此毒名为苦海三生,中毒者只能在苦海中求得三次生机,三次之后必死无疑。”
处忧忙上前,“二殿下可知道此毒如何解?”
萧禾与处忧四目相对,“处伶官可是中了此毒?”
处忧被他吓住,心脏扑通扑通地似要跳出来了一般,“二殿下说笑了,臣怎么会中此毒。”
萧禾背起药箱就要走,处忧一时心急,忙抓住萧禾手臂,“二殿下等等……!”
萧禾定身站住,“处伶官既然不想说出实情还拦我做什么?”
处忧内心十分煎熬,可是他就快没有时间了,他需要知道怎么解毒,。
“二殿下,我中毒了。”
“我可以不问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