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愧是宫中的御厨，手艺就是比外面的馆子好。”

“好。”

父子俩一唱一喝，吃着公主府厨娘提供的饭食。

天已经不早了，两人又一天没吃，姜月留了他们用过饭再回去。

看他们对她嫌清淡的饭食赞不绝口，在边上陪坐的姜月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口味出了问题，为什么她觉得没她自己做的好吃呢？

“太后，您要不要再吃点？”

她的目光太明显，护食的姜埕察觉到了，小心翼翼地发起邀请。

“不用了，你们吃吧。慢点吃，别噎着。”

“是。”

“我有些年没见你，倒有些记不清你以前的吃相了。”

“母亲说铭儿肖父，想来我小时候……”

他正要说他小时候吃饭的样子应该跟铭儿很像，转头见铭儿嘴上糊了一圈汁水，顿时不想承认。

“是挺像。”姜月接话，宛然一笑，“老夫人身体可好，我虽出了宫，但也不便去看她。”

“好，都好。”说到这儿，姜埕有些顿了顿。

关于姜月出宫一事有诸多传闻，说她担心女儿不顾王上劝阻愤而出宫的人，说她在宫中遭遇祸事出宫避险的也有。

他原想让陈薇打听，偏陈薇与太后有隙，来了一趟大长公主府连太后的面都没见着。

见他有话要说，赤衫叫了人退下，亲自守在屋外。

“太后这次出宫，是为了看长公主，还是为着别的事？”

“我也不瞒你，是有人想趁着我被幽禁时对我下手被我识破，还因此引发了宫中大火。”

“那太后怎么出来了，宫中不是更安全？”

“一来，我是担心虹儿，二来嘛，我也是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再动手。敌暗我明，就算周槐在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倒不如引蛇出洞。”

“您怎么能以身涉险？”

“与其日夜防备着，不如加了把火。不过都好几天了也不见动静，我看对方挺能沉住气的，恐怕不会再来。”

“太后可有怀疑的人？”

“这么说吧，宫中的人我一个也不信。就算钓不出凶手，我在外面住着也比在宫中安心。”

“太后可需要人手？”

姜月入宫时也带了些人手，可自从先王走后，她的人手几乎都给了田建，身边留下了不多的几个也在这两年折损了。也是她想简单了，以为当上太后在宫中不会跟人再有什么冲突，可宫中哪会有消停的时候，她既在其中，怎么能逃得开。

“暂时不用人手。”

姜月还是喜欢单打独斗，就算要组织团队，也得她自己挑人，别人塞过来的人她信不过。

姜埕没有多劝，略一迟疑后问：“此事，会跟大房有关吗？”

“你觉得呢？”

姜月其实也有这个疑问，可她到底不是原主，对此事推测并不深刻，有些事肯定没有真正的当事人体会那么深。

“我哪能知道，只希望不是。”

“我在深宫不能与姜垣接触无从判断，你跟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难道没点自己的判断？”

“他们住东院，我们住西院，顶多年节碰个面，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垣堂兄又为着侯位一事，在家一直板着脸，都不肯拿正眼瞧我。您是不是以为他在外面与我能聊上几句，就当我们真的兄弟情深呢？”

“这么多年了，就一直没好？”

“没好，好不了。”

“总比面上跟你好，背后捅你刀子强。”

“这倒是，那也许不是大房。”姜埕说完又问，“蓉堂姐在宫中跟您好吗？”

“后宫的老人本就不多，我与她姐妹一场，怎么可能不好。她那身子又弱，我总得多照顾她。”

姜埕跟姜蓉来往也不多，谁让姜蓉身子弱，平常不怎么往前院去，跟姜埕也没有什么接触。不过该有的礼数，她都做的很好，像姜垣成亲前的一些香囊手帕，她都帮着做过。

相比之下，姜埕可没得姜月什么亲手所制的东西。

“蓉姐姐是个温顺的人，应不会生出不好的心思。”

“她以前是主动想进宫的吗？会不会在宫外有什么相好？”

姜月脑补了许多，比如姜月想找个妹妹进宫助她，不小心棒打鸳鸯。

“绝无可能，蓉姐姐几乎不出门，哪来机会结识什么相好。她的身子又因为喝药喝坏了，不能有孕，嫁去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