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芪国这边要求换人,楚原兮回去才不被嫌弃。
目前来看,田建迟迟没有孩子,就算有了几个,他也不主动提换质子的事。
拿自己为数不多的儿子去换自己的异母兄弟回来,这事他哪能愿意。
芪国王室也是三国中子嗣最单薄的,田建同辈的兄弟共有五人,两人完好的去当了质子,剩下两人体有不足的一个出家修行一个卧病在床。
若是他再没有孩子,将来过继孩子一般总会先挑血脉近的,让两位质子在异地生的孩子回来当储君,朝中多少会心存疑虑。
姜月心下对各位交换质子这一项不是很好看,该打起来肯定还是要打起来,就是苦了这些被送出去的质子,以及以前出嫁联姻的公主。
在各国交换质子前,联姻是各国维稳的重要手段,公主嫁到临国也不会被歧视,她所出的孩子有同样的继承权,直到有公主成了太后出兵母国并将两国合并,联姻才变了味。
不过各国联姻也没有因此中断,一些小国也常会进献美人。
与姜月在榻前坐定,田虹还是不放心姜月跟质子接触。
“母后,您要是想请大夫,我可以派人去外面请,都城总有可信的大夫。”
“我知道。之后我会自己出府去寻。”
“您自己去?不行,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我走在街上能有几个人能认出我是太后?”
这倒也是,姜月年少时长在边关,在京中没有聊得来的闺蜜,成亲后入了宫跟她们见面机会也少了,如今与朝中命妇顶多每年见上几次,她在宫中的打扮又与在外面不同,她要真扮成仆妇出门还真不太可能被认出。
话虽如此,田虹还是反驳,“万一有人寻事呢?”
“谁会没事寻一个妇人的事?是街上年轻小姑娘不够多吗?”
哪怕姜月保养得宜,瞧着也是成熟的妇人,田虹还没有听说有人上街抢她这个年纪的妇人的。
“不好,要是让王兄知道,说不定要怪罪我。”
“你早就把你王兄得罪死了,也不差这几样。他想幽禁我,我偏不如他的意。就算他是大王又如何,先王都不曾这样对我。我非要出门,正好气气他。”
一看老母亲耍叛逆,田虹不知如何相劝。
“你不用来操我的心,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就是到了外面遇到坏人,也是我动手教训他们的份。”
姜月的词一套套的,一时把田虹给镇住了,她不好再劝。
怕言辞太激烈让田虹起疑,姜月缓和了语气,“我在宫中过了小半生,又在边关过了小半生,现在想来还不曾好好逛过京城。听说华宝斋有各式精华的首饰,博古斋卖各种古玩精品,我一定要去好好瞧瞧,是不是比宫中的更精美。”
田虹一想也是,却又想到了其他,“那些东西哪能跟宫中宝库相提并论,就连女儿的嫁妆都比不上。对了,母后上回帮女儿清点嫁妆可曾见过一个香炉,炉脚是树根状的很是别致。”
“不曾呀。”姜月仔细一想,脑中闪过香炉的样子,“喔,你的嫁妆是有这么个香炉,是我亲自挑的,据传是前朝国师用过。怎么,不见了?”
“对。”
“是奴才监守自盗,还是驸马……”
“许是驸马。”田虹利落地罪过推到驸马身上,又怕姜月会怪她随意让男人动用她的嫁妆,又说:“也可能是它自己不见的。前朝国师的东西,总有些玄妙。”
听她说这个,姜月就精神了。
“什么样的玄妙?”
“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玄妙。”田虹煞有介事地说完,又轻笑一声,“不是都说前朝的国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让人死而复生也没什么稀奇。”
所以是那个香炉让田虹重生?前朝法师这么厉害的吗,一个遗留在世的香炉都有这样的功能,如果本人在是否能更改时空?
她手上也有一批前朝遗物,除了能量足一些,好似也没有别的作用呀,倒是有个空间。
“要真有这样的奇物,前朝的国师怎么会忽然消失,他该不死不灭才对。”
“不是说他们妄图逆天改命延续前朝国运才被天道所灭?”
好像是有这说话,姜月歪着脑袋,“你信了?”
“不是如此吗?”
“不清楚,这种事谁知道呢,咱们就是想管也管不着,顶多收些前朝遗物,说不定有一两样有特殊的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