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纹玉玦虽不能动,但不影响空间的使用,青玉戒指代替它成了新的空间入口还可以隐形,大大增加了隐蔽性。
她不用防着有不长眼的偷了空间入口,别人又看不见。
对此姜月很满意,又好奇孙淑是从何处得的戒指。
与田虹用饭时,她特意问了赤衫,“你家公主是否有一只青玉戒指,小小的,看着不起眼,你可有印象?”
赤衫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公主最爱黄金和珍珠,玉饰多以红玉居多,青玉戒指奴真不记得公主有。”
“那就是我记差了,我就记得一个小姑娘戴过,昨日忽然想起与我一旧友的极像,可惜记不起是谁,也不知她与我这旧友是否见过。”
赤衫试探着问:“不知太后的旧友是谁,若有名姓,也许奴能记起来。”
“记不清了,以前在边关的旧友,不知她姓什么,我老了连她的长相也记不清,就记得她……也叫阿肥。”姜月编了个谎。
阿肥阿彘阿圆算是原主记忆中的边关很常见的名,说不定她真有这么个旧友。
“太后青春正盛,只是事杂才一时记不清旧事,像奴这般年纪也常有记差事办砸差事的时候。”赤衫忙说。
“你倒是会说话。”姜月一笑,没再说这个。
田虹倒是好奇,“母后的旧友是什么人?”
“市井小民罢了。我年少在边关时,常带人去街上玩耍,结识了不少伙伴,如今也不知还剩下几人还活着。我曾这般自在活过,又看你王兄日日勤勉课业实在累得慌,对你才宽容些,想不到却养出了你骄纵的性子。”
“母后,我都知错了。”
“是呀,你错了好些年,如今知错了没一个月。”
田虹一听就知姜月还不十分信她,不由气闷。
“好在我也不回宫去,还能在外面多盯你几日。”
“母后要是一直不回宫就好了。”
“我如今也不想回去,却也不好一直在你这儿住着。等事情过去了,我可以去名下的山庄,总归不至于无处可去。”
“母后这是嫌弃我这长公主府太小。”
“我是嫌你府上人太多。”
“还能比宫中人多?”
“那是不能比,我这不是出来了。宫中那些事那些人,以后可千万别来沾边。”
“母后又说笑,要是王兄得了麟儿,您还能扔下孙儿不管?”
“我连儿子都没有带过,怎么可能去教养孙子,他要是愿意,抱过来让我看上几眼就够了,多了我也不耐烦。我养了你这么个让人操心的,此生也够了。”
“母后~”
田虹以为她只是借事敲打她,心下不信她能真不想孙子,就算她现在有气不肯回宫,等宫中真添了孩子她哪能不巴巴进宫含饴弄孙。
就是不知这个孙辈,什么时候能够出现。
她不知在她感慨之时,宫中赵王后和兰夫人先后被诊出有孕。
这是天大的喜事。
田建兴奋之下也想到宫中两人有孕,有许多琐事没了人打理,便想到在宫外的姜月。离姜月给周槐的期限也到了,田建心知这期限并不是给周槐而是给他的,这是想让他表态对武安侯府的安排。
她不想让他插手武安侯府的事,这是在打他君王的脸面,他先前能幽禁她,就不会为了母子情份退让。可现在后宫有变,他不得不谨慎。
晚上,秋水殿兰夫人见田建面色深沉地前来,笑盈盈地迎了他进去。
“王上可是在为国事发愁?”
田建回神,笑着抓着兰夫人白嫩的手,看着她如画的眼眉,“不是,我只是苦恼不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还早着呢,哪用现在就想。”
“不早,已经一个多月了。”
“也是,到时候王上多了两个孩子,是得早些想好名字。”
田建这才想到赵王后,跟兰夫人一比,赵王后太过闹腾,他如今都不想往长平宫去。
“听说王后姐姐怀孕辛苦,吃不下睡不好,她还得为后宫的事操劳,妾每每想到都为她忧心。可惜我也有孕在身,不能替姐姐分忧。”
“我知你是个好的,自己身上不舒坦,还有心思顾着别人。”
兰夫人其实并没有孕期反应,跟哪哪都不舒服的赵王后一比,她就跟没事人似的,好几次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
虽是如此,她不能这样跟田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