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态度：“好叫先生知晓，贫僧最近陷入困苦之境。”

“嗯嗯，你说我在听。”梁杰敷衍道。

“并州十县，原本是我燕国所辖，被齐国用了不道德手段拿走，贫僧官复原职后想拿回来，却一时不得法。”牛毕面露悲苦。

“你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人，少时长在释家，出世张嘴是儒家言论，手头干着却是兵家的活。”

梁杰竖起拇指，他是真佩服牛毕而不是揶揄。

释儒还能相互借鉴，兵家那可是杀人的活，跟释家完全是南辕北辙，牛毕没有人格分裂，就是很天才了。

“三家门槛贫僧都摸不到，杂而不精是为乱，凡有今日之苦……”牛毕略作沉思后开口。

“打住，释儒兵我都不懂不辩经。”梁杰赶紧叫停。

“齐国提出文斗，梁先生觉得可行否？”牛毕话锋一转，哪还有一副悲苦神色。

梁杰皱眉道：“怎么个文斗法？”

“以圣人之道，辨天下大势。”

“难怪你今天那么疯，就差把孔丘挂背上了。”梁杰理解牛毕今日作态了。

“梁先生觉得如何？”牛毕追问。

“我来自沈州人看不起的城南，还是天下英雄文豪鄙视的上门女婿，没那本事也没资格谈论天下大事。”梁杰摇头摆手。

“贫僧没疯，先生大才实乃世间难得，也因此贫僧才暂代沈州知府一职。”

牛毕就差直接说，朝天不闻不问梁杰前段时间砸县衙的事，是因有自己。

梁杰听懂了，当即拉下来脸来：“死秃头，你还要脸不？”

“阿弥陀佛，贫僧心急不得法，只能出此下策，求先生谅解。”牛毕双手合十道歉。

梁杰见状没脾气了。

牛毕作为北境最强寺庙未来的方丈，现任燕国四品武将兼沈州知府，还能如此低声下气相求，可见多着急，但他又很矛盾。

燕国皇帝囚禁肉身前主人的皇位，还囚禁在蛮荒之地十多年，也算是仇人，自己还要帮忙拿回失地，怎么看都是脑袋缺根筋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