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王爷听医嘱,三月后解药做出,王爷服下解药,我为王爷放毒,王爷的毒就算解了。”
转过身,她就看到萧承安背对着自己,抬手解下金玉腰带,随手扔到架子上,绯红圆领官服被他脱下,露出纯白中衣中裤。
虞昭顿时噤声,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地看着萧承安。
萧承安早已知道虞昭要为自己扎针时,自己必然要脱掉身上衣服。
放在以前,他必然要故意勾引一番,看着虞昭面红耳赤,一副“我不受诱惑”却双眼水灵灵的盯着他看的模样。
他这会儿心情很是复杂,充斥着‘虞昭这铁石心肠的女子不喜欢我却还要看我的身子’;‘我被虞昭都看光了虞昭却不想负责我不干净了’;‘老子不好看吗!让你看了这么久,你给我负责!’等诸如此类的想法。
越想越生气,萧承安解开中衣绑带,露出瘦精身躯,他身量本就颀长,常年习武让他裸露在外的身躯异常的精悍,腰腹间因为生气而鼓起的肌肉结实分明。
这会儿萧承安根本没有听虞昭在说什么,扭过身,窄腰下沉,坐在了床榻上,一翻身,便躺在了那里。
虞昭静默走近,她手中拿着第一根银针,她的视线无法落在萧承安的身上,眸光却与萧承安的视线对上。
他似乎很不高兴,眉宇间都带了几分不耐烦。
而虞昭,眼底也带着浓郁的,萧承安有些看不透的情绪。
萧承安扯着唇笑,却不含一点笑意,“怎么?虞小娘子拒绝我五次,如今给我扎针,看我的身体也觉受辱?”
虞昭挪开目光,扎下第一针。
蓦然间,她轻轻说了一句,“没有。”
萧承安冷哼一声。
二人不再说话,房间再一次陷入安静之中。
虞昭一根针一根针地仔细扎入萧承安体内,努力控制自己的动作,未曾触碰他一下。
针效逐渐上来,本就一夜未眠的萧承安鼻翼间都是令他感到舒适的清香,睡意渐渐上涌,陷入沉眠。
虞昭扎完最后一根银针,再看他时,就只看到萧承安安静的睡颜。
虞昭看了他许久,脚有些麻,她缓缓坐在椅子上,仿佛脱力般坐在了椅子上。
余光落在纯白狐裘的那滩干涸的茶色水渍,虞昭手有些发抖。
她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冷静。
长吉的话全部落在她的耳中,她难以遏制地抖落了杯盏中的茶水。
绥青,绥红。
那两个属于萧承安的美人。
虞昭本从未在意过她们,甚至许久都没有记起过安王府还有这么两个人。
直到方才,她才回想起那二人是最接近萧承安的人,只要萧承安想,他便能得到她们。
不该多思萧承安与他的侍妾会如何相处。
不该多想那些该死的侍妾是否伏卧在萧承安怀中笑颜如花。
不该多问她们是否早已欢好。
一个个几乎让虞昭理智崩溃的念头几乎挤炸了她的大脑。
可她还是心怀鬼胎地为萧承安诊脉,她察觉得到萧承安一夜未睡,昨夜发生了什么虞昭不得而知。
可她又诊出萧承安并未有精元外泄,事后身体匮乏精力不足,这又代表着他并未与那两个美人欢好。
虞昭迷茫又焦躁难安的坐在那里,心脏被不知名叫何物的恐怖巨兽吞噬,让她看向萧承安的视线之中,多了些无法遏制的念头。
卑劣的,难以示人,让她感到震惊的念头。
她仓惶收起那不切实际,一下又一下的压下情绪。
窗外,长吉的声音由远及近,“唉,是我多嘴了,那我把她们挪到别的院子?”
嬷嬷说道,“早该这样了!”
刹那间,虞昭那条孱弱却紧紧拽着理智的线,一缕缕的崩溃,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