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
几个贵女围坐在一起,视线时不时就要往虞昭所在的方向看。
“那不是琼嘉县主吗?她怎么在那儿。”
“早前我去订甲子三席的位置,马球场的掌柜说那个位置已经被人给订下,难不成就是被虞昭给订下的?”
贵女中一人喝了口茶,说道,“琼嘉县主虽然是陛下亲封,却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订下甲子三席,那处寻常都是太子,三皇子等人坐的席位。”
而虞昭再怎么得宠,她也不是皇室之人,马球场的掌柜怎会这么不知礼的把那么好的一个位置给虞昭一个县主?
众人面面相觑,各人心中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如娘子?”
坐在席面一角的人忽然惊讶开口。
众人扭头看去,就瞧见一个身披纯白色狐裘,容貌姣好貌美,生了一张鹅蛋脸的婉约女子,她面上没有笑容,神情瞧着淡漠,颇有一种疏离清冷之感。。
贵女中为首的女子站起来,笑着将那女子给拉到身边来,“婉如,你不是在江南吗?怎么回来了?”
沈婉如,其父是江南按察使,十三岁时与萧承安定亲,后因萧承安身患顽疾,与沈婉如议亲时失控,一拳打倒了一棵巨树,还险些伤了人,沈婉如被吓得与萧承安退亲。
距离退亲到现在已过去三年,沈婉如一直跟着父亲在江南道。
沈婉如勾了勾唇角,微微颔首,“父亲有急事回京,我也到京城,路过这边听见响动,便过来瞧瞧。”
“卢三娘在京中一切可好?”
工部尚书之女卢三娘笑吟吟说,“没有如娘子在,倒是少了不少乐趣!”
沈婉如的到来让众多贵女心中有些异样,卢三娘却是不管,带着沈婉如便坐在了首位上。
刚刚坐下,就有马场的伙计过来。
“诸位贵女安好,下一场是小安王与罗统领之子罗朴生二人带队,不知各位贵女们可要押注?”
小安王!?
那些贵女们纷纷看向了沈婉如。
卢三娘也看向她,意味深长的说,“如娘子这次来马场,怕不是为了热闹,而是为了小安王吧?”
满京城谁不知道沈婉如和小安王之前订过亲?
眼下还没听说沈婉如与谁结亲,恐怕心里还是惦记着小安王,想要旧情复燃呢。
沈婉如说,“三娘这就错怪我了,我来此是见你们,如何能拐弯到小安王身上?”
她说完,含笑的让婢女拿了一个荷包出来,“既然小安王要打马球,我自然是压他赢的。”
这还说不是冲着小安王来的?
卢三娘在心中嘀咕了一声,看了看小安王,又看了看罗统领之子罗朴生。
萧承安虽然厉害,但罗朴生最爱打马球,战绩几乎十战八胜,在这儿更是常胜将军。
相比起萧承安偶尔才来这儿打一场,罗朴生的胜算更大些。
想着罗朴生给自己赢的钱,卢三娘果断地让人拿了五十两银子,“我压了罗大郎!”
其他贵女也纷纷押注,基本上都是压罗朴生赢。
压完注,卢三娘才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她看向坐在甲子三席上的虞昭,心神忽然一动。
这甲子三席该不会是萧承安给虞昭留的吧?
据闻虞昭一直在为萧承安治病,说不定你来我往暗生情愫,萧承安在下面打马球,虞昭就被萧承安留在了台上。
卢三娘想起自己那早早因为色欲被掏空身体,还在虞昭身上吃过亏的二哥,她眼神微转。
不管虞昭是不是和萧承安已经有了感情,她都决定给虞昭找点麻烦。
卢三娘唇角嗪笑,看向沈婉如,说道,“如娘子可知坐在甲子三席位置上的小娘子是谁?”
沈婉如目光朝那边瞧去,虽然离得远,但她还是能看清斜对面坐着的身穿红色衣裙的少女。
她头戴蓝色的华胜,柳眉墨瞳,肤白似雪,安安静静坐在那儿,正捏着一块红豆水晶糕,咬一口水晶糕,喝一口茶,美人相当惬意。
沈婉如淡笑着摇头,“不认识,是外放官员入京携带的女眷?”
卢三娘神秘摇头,“能坐在那个位置的,怎可能是外放官员的女眷?”
沈婉如无奈,“三娘可不要难为我了。”
卢三娘哈哈一笑,说道,“她是前安西都护府总督,虞怀玉之女,虞昭!”
沈婉如说,“虞昭?那个被陛下封为琼嘉县主的虞昭?”
卢三娘拿着帕子掩嘴,“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