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你真以为我刘家小姐是你想拿捏就能拿捏的人吗?”
刘管家眼里闪过厌恶。
他环视着李家低矮的小屋,随即大手一挥。
“来人,把这给我砸了!”
李奶奶意识到他们想做什么,顿时着急大喊:“不要,不要砸我的家啊!”
可刘府的家丁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们撸起袖子,拿起锤子锄头。
桌子砸了,门窗也打破一个大洞,瓦罐都被踢得破碎。
“噼里啪啦——”
一阵尘土飞扬的动静之后。
李家本就破旧的屋子更显得塌败。
李父把李姜河李擎护在身后,脸上有些落寞,却又无可奈何。
打砸完之后,李父在刘管家面前卑躬屈膝。
“刘管家,打也打了,砸了砸了,我给你赔罪,是我这侄子不懂事,你看能不能放过他。”
刘管家虎视眈眈的看着李父:“放过他?你想得美,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也敢盘算我们家小姐。”
“把他给我带回去!”
他话音一落,几个家丁作势要推开李父。
这时李母带着赤脚郎中来了。
“且慢,且慢!”
李母冲到李擎面前,一副护崽的模样:“先给他止血!”
一个家丁冷声道:“止什么血,又死不了。”
李母知道自己不占理,冷静跟他们说道:“刘管家,这事确实是我大侄子做得不对,我们李家也认了,方才去请郎中的功夫,已经叫了人去县衙去请县太爷了。”
“既然大侄子有错,那就该有县太爷来审理,到时候就算是入狱也是他咎由自取,但你把人带回刘府是什么意思?”
“动用私刑可是不合规矩的!”
赵文忠为人正直,还真不一定站在他们这边,可也绝对不允许刘府擅自处罚李擎。
李姜听了李母的话,暗中为李擎捏了把汗。
刘善人早年间在风起云涌的江南上占据了一亩三分地。
后来又安然无恙的从商场上退下来。
要说手里干干净净那绝对不可能。
所以就算李擎真的下了大狱,至少把命保住了。
她抬头看了眼母亲。
却惊讶的发现母亲的手都在轻颤。
李母当然害怕,因为她压根没时间请人去找县太爷。
刘管家惊愕:“你……”
他猛然想起之前调查来的事,查处了小河村的张元正之后,赵文忠可是私下里和李擎谈过的。
这李擎,该不会还跟县太爷有什么交情吧?
他心里拿不定主意。
县太爷姓赵,又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如今云波诡谲,谁知道赵文忠会不会已经找好了靠山。
这样的话,李擎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家小姐的信物也不足为奇了。
他越想越心惊,最后咬了咬牙。
“上去卸了他的胳膊!”
说时迟那时快,李母身前的家丁眼疾手快。
只听“咔吧——”一声。
李擎一声闷哼,两只反绑的手臂扭成一个不正常的姿势。
李母倒抽一口冷气,忍痛的闭了闭眼。
“你们给我记着,招惹我们家小姐就是这下场,李擎,今天便宜你了!”
说着,刘管家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他得赶快回府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
刘府的人走后,还有不少村民聚在那里,他们对着院子里的李家四人指指点点。
不时还传来几感慨。
李家三人都是不在意,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李擎身上。
李奶奶气得说不出话。
忽然在人群里看见早上在田埂上说她们坏话的三四个村妇。
她上前指着那几个村妇的鼻子怒骂:“都是你们这些长舌妇,害我落了这样的下场,我跟你们没完!”
村长站出来,眉眼里带着怒气:“够了,李奶奶,李家村的脸都被你们一家子丢光了,惹恼了刘家,你知道咱们李家村今后有多难立足吗?”
他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院子里几人,最后无力的把手放下。
他还得回去想办法去刘府赔罪。
村子公用的牛车里有一头可是刘府的,若是这件事之后刘府不再把牛车借给村子。
那他们今后进城运货都不再便利。
想到这,他摇摇头,离开了李家。
那些嚼过李擎舌根的妇人生怕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