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委屈。
自己做错什么了?
她眨眨眼,忍下泛起的泪花开口:“爹,我没事了,不疼。”
李父把地上的书捡起,低声的念叨着:“姜儿,咱们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不给李擎了,看把他给能的,谁欠他了?”
这边,李母挖完野菜,正准备下山。
她遥遥的走在人群后面,可路过田边的时候,还是不免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
“那就是守财媳妇,昨天的事你听说了吧?”
“能不听说?真是好大的一出戏,咱们李家村的脸都要被他们一家子丢光了!”
李母脚步一顿,深吸口气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昂首向前。
“快别说了,人都快过来了。”
看见李母靠近,那些长舌的妇人顿时噤若寒蝉。
李三婶停在那些妇人面前,没好气的说:“管人家做什么,自家的日子过好了?少在这挡路,让我过去。”
李三婶的儿子是村里的铁匠,几乎家家户户的镰刀锄子铁锅都是他打的。
因此没人敢得罪三婶,生怕她儿子给他们做的铁器偷工减料。
那些妇人被呛了声,也只能把气咽进肚子里。
不过李母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忙着赶回家做饭呢。
只不过回家之后发现院子里的气氛似乎怪怪的。
问了问李姜,李姜没有将方才的别扭说出来。
说出来也只徒增烦恼。
李父抱回来一个崭新的瓦罐:“今儿的午饭有着落了。”
李母睁大了眼。
“你哪弄来的瓦罐?”
“当然是李四家里的,我拿些银子跟他换的,放心用。”
李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笑容。
虽然家里破破烂烂,可缝缝补补还是能过下去的。
就是做好了饭菜,李擎反而不吃。
李母也不管,把装有饭菜的豁了口搪瓷碗放在他床边。
“大侄子,你想饿死也好,反正到了最后奶奶也不会伤心,甚至连一副薄棺都不想给你准备。”
“你自己想一想。”
说完,李母转身离开。
做完这些,李家三口人锁上院子的门,出门请人打一张桌子。
不然吃饭都得蹲在地上端着碗吃。
屋里的李擎从床上爬起,看着搪瓷碗的眼神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