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本道使施法将邪魔暂时镇压,但是这以后驱邪除魔还少不得花费银钱,你今日怎么也得给个说法。”
本来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拉着邓茂私下解决此事的糜江和他身后那个贵公子,听到邓茂这话瞬间脸色一变。
那贵公子更是冷哼一声,转头就朝船舱走去。
“江叔,此事就由你来处理吧,可不能堕了我糜氏的名头。”
糜江赶紧朝这贵公子束手躬身,“大公子放心,仆定会办妥。”
那贵公子和糜江的对话,邓茂在船下虽然听不清楚,但是见他转身回舱,便知道此间事不好了了。
邓茂心头一阵烦躁,你们这群外地人好不知事。
岂不闻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幽州地界上,你一群徐州人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
咱无非就是想要银钱,我这么多兄弟不要打发的吗,咱太平道传教难道你不该孝敬吗。
想到刚刚在泉州打开的局面,邓茂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当下,他立刻悄悄给自己的两个伴当打了下手势,示意做好干架的准备。
他那两个伴当赶忙退回到人群中,找了几个之前帮腔的壮汉低语几句。
糜江此时已经重新回到船头,见船下力夫都在交头接耳,瞬间也意识到了不对。
这帮贱坯子难道要造反不成,幽州民风果然彪悍。
“邓道使,我东海糜氏可不是什么小商小贩,况且我家素来与太平道徐州道使徐和、司马俱等人交好。
说起来大家也算是朋友,我看这位小友伤病不重,我糜氏愿意找来医士替他诊断,再赔些汤药费,你看如何?”
邓茂一听糜江抬出徐州太平道来压自己,登时大怒。
你这狗贼,在幽州地界上还拿他人来压我,真是岂有此理。
东海巨富糜氏他当然听过,但是糜氏又怎么了,乃公正好拿你当个垫脚石。
以后我看泉州的商贾谁敢不给钱孝敬。
念及于此,邓茂满面通红、怒发冲冠。
他转身看向众多力夫,怒吼道:
“诸位弟兄,你们都看到了,这徐州贼伤了人不说,还想将我们随意打发了,咱们替他做工,出了事让他负责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闹到官府去也得认这个理。
今日他不管我们,明日其他贱商必然有样学样,诸位兄弟,我且问你们,你们愿意继续受他们盘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