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心中怒吼,一股悲愤油然而起,我大匈奴勇士竟然落到如此地步。
扫视一眼虎视眈眈的罪兵,再看看自己这边羸弱的族人,羌渠欲哭无泪。
半个时辰后,臧旻的中军中,吴景再次来报。
“禀将军,罪兵营司马刘茂前往匈奴营半个时辰,出来时满载牛羊而归,大致约有两千余头。”
臧旻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只是关心地问道:
“那羌渠就这么把牛羊拱手相让了?这帮匈奴人怎么如此懦弱。”
吴景有些尴尬道:
“将军,可能是咱们平日里打压匈奴太狠了,那羌渠见刘茂有恃无恐,怕是以为是将军授意的,因此不敢反抗。”
臧旻有些不满地冷哼一声,“这羌渠性子这般懦弱,将来倒是个做单于的好苗子,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现在到哪儿了?”
羌渠并不是单于的血脉,吴景听到臧旻公然说起单于的继任,眼中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
匈奴人的单于,岂是他们自己想传给谁就传给谁的。
“昨日匈奴来报,说是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率领兵马已经到了楼烦县,明日应该就能抵达阴馆。”
吴景本来还搞不清楚臧旻为什么要这么问,却看到臧旻起身看向了身后的地图,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你去找个匈奴营中的探子,速速将今天的事情传到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麾下兵马中去,重点突出一下刘茂是如何侮辱匈奴人的。”
吴景瞬间恍然大悟,朝着臧旻露出了钦佩的笑容。
原来自家将军早就料到刘茂会去匈奴人的营地闹事,自此以后罪兵营与匈奴人水火不相容矣。
“将军实在是高啊,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既敲打了刘茂,又能让这两营水火不容,咱们控制起来也要方便的多,在下此前还以为将军思虑不周,实在是罪该万死。”
臧旻一脸得意微微笑道:
“为将者岂能不懂御下之道,想来经此一事之后,能让这刘茂消停一些。”
“仆这就派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