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依靠宴家一丝一毫,当然也更不想依靠楚斯南。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合适?”
男人揽在她腰间的手猛地一收,痛的宴梨险些叫出来,楚斯南力道松了松,紧跟着一句抱歉。
宴梨借机一把推开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压抑着声音开口。
“说真的,我思考了很久,楚斯年,我们分手吧。”
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近乎病态。
楚斯南歪着脑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但眼底丝毫笑意都没有。
最终那点细小的笑意化作阴冷,直勾勾的盯着她,语气轻的细不可察。
“为了别的男人要跟我分手是吗?”
“这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为了别的男人要和我分手啊宴梨。”
楚斯南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又重复了一句,这仿佛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
宴梨为了别的男人不要他了。
“那个制片人在圈子里应该挺有名的吧?”
宴梨微微眯了眯眼,警惕的开口。
“你要干什么?”
她的态度在楚斯南的眼里被理解成了维护,唇瓣的笑意越来越深。
“怎么,这就开始护着他了?”
宴梨瞪大了眼睛,不懂自己的意思,为什么被他曲解成这样,她只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矛盾牵扯到其他人罢了。
“你是不是疯了,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可惜这家伙太不识趣了,把主意打到我女人身上了,你说,他该不该惩罚?嗯?”
宴梨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打我主意的男人那么多,你能一个个把他们都摁灭吗?”
男人的目光突然变得狠戾起来,慢条斯理的开口。
“一个个不行,但但凡有点苗头的我都会……一一掐灭。”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这大概就是楚斯南,玩转人性与股掌之间,宴梨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
她太天真太单纯,对这个世界抱有最纯真最美好的幻想。
楚斯南伸手突然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着宴梨眸,盯着他那张干净俊美的脸。
“是不是现在特别后悔?”
宴梨垂在旁边的手缩了缩,她在心里问自己后悔吗。
好像不后悔吧,毕竟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啊,他们之间的矛盾很多也是事实,或许并不合适。
“如果十岁那年你没有推开那扇门一直把我留在黑暗里就好了,那样的话你现在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不用被我这个变态束缚着。”
楚斯南长指留恋在她的脸上,低喃般的开口。
“宴梨,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要你爱我。”
不知道是不是楚斯南太没有安全感还是根本不相信宴梨会爱上他,他一直觉得对他同情占了大多数。
宴梨的世界里出现的人实在太多了,有朋友,亲人,同学 。
可他呢,好像只有她。
宴梨又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的那种表情,那种无法压抑的难过,那种害怕被全世界抛弃的表情。
此时什么都不管了,伸手抱住她,不断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道。
“不分手,我们不分手,我好好陪着你楚斯南,你别这样了。”
楚斯南怔怔的愣了一会儿,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眉眼间浅卷着无尽的深情,却隐隐约约透出几分极致的疯狂。
谁都不可以把宴梨从他身边抢走,谁都不可以。
谁敢,那他就弄死谁。
这件事情终于风平浪静了,安静的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而那个制片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据说他做了非法的交易资产全部被查空,陆思柔想要离婚的计划全部落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但在某个细致节末里又好像错了位。
司苓栩的出国计划提上了日程,薄屹晚上回去的时候正看到她已经收拾好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
行李箱不大,也就装了几套衣服还有护肤品。
“你回来啦?”
“洗过澡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