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宁此刻身体的温度,却是让他生不出一丝欢喜。
殷寒咫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笑的眼眶微红,眸中的柔情尽数化作了恨意。
“颜姝宁。”殷寒咫第一次这样的叫她,于此刻却带着无尽的心酸。
“你的算盘打的真好......祝愿本王平安喜乐。”殷寒咫看上去已如疯魔一般,嘴角噙着散不去的笑意。
哐当一声!
盒子被他无情的打翻在地,碎成无情的两半。
殷寒咫眼神从未有过的可怕,死死的盯着颜姝宁毫无变化的面容,指尖划过她的侧脸,“人都要死了,还要如此多管闲事。”
他毫不在意的理了一下袖口的褶皱,淡淡的瞥过地上散落的软甲,“本王说过,你的性命是我的,若是你死了,你觉得我会不会放你走。”
从颜姝宁见到殷寒咫的第一眼起,就看清了他藏在漫不经心皮囊下的野心。
就如同两人开诚布公相谈过的一般,殷寒咫不是什么好人,他心里装的下天下,却不在意天下,生生死死他见过太多,早已麻木。
若是颜姝宁死了,这天下对于他来说也再无意义,他也不介意亲手毁了它。
裴观风冷眼看着他发疯。
他和殷寒咫相识数年,深知他的为人。
多年前他就猜测过,若是有朝一日,殷寒咫失去了对这世间唯一的兴趣,怕是会做出一些惊天之举。
从前,牵制着他的那根线是野心,是天下,而今,那份牵制全数转移到了一人的身上,若是颜姝宁真的死了,那这世间能够牵制他的唯一的枷锁也不复存在了。
那这世间对他也再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