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们又走进了雪夜中,缓缓消失了身影。
林婆子在一户参与者的家中,总觉得心慌的很,眼皮也一直跳着。
她实在睡不着,就爬了起来。
刚到堂屋,看到那户女主人也穿着衣服在门口张望着呢。
“嫂子,可曾回来的?”林婆子走上前去问那个妇人,妇人看到是她,摇了摇头。
林婆子道:“这风雪太大了,实在不该今天过去的,我这心里总是慌神。”
“我也是,这真是让人太着急了。”那妇人也捂着心口道。
林婆子与她一直说到天亮,再也坐不住了。
回屋穿上衣服,直接朝着杏花村方向去了,那妇人也交代了家里的孩子一句,也准备出门。
刚到门口,就看到昨晚回来的两人中的一个过来了。
“嫂子,你这是要去杏花村?”
“铁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猛子哥还没回来呢。”妇人好奇的追问。
铁山看着她,最后如实告知了:“昨天……所以我们后来就先回来了。”
“猛子哥没能回来,应该是被小福女给抓了送官了。”铁山的话让那妇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妇人顿时放声大哭起来,恨得捶胸顿足:“我就不该让他去的,我就说杏花村有小福女在,不该去冒险,偏生不听,现在好了。”
“这可咋办啊,这都要过年了,当家的却因偷窃被送去衙门里,这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啊。”
大楚,偷盗罪是很严重的,三到五年,严重的要被流放的。
“娘,这是怎么了?”妇人的大儿子听到哭声赶忙跑出来,见他娘坐在雪地里哭,连忙去见将人给扶了起来。
铁山摇摇头,叮嘱一句:“好好照顾你娘,我先回去了。”
“你不能走,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明知有了问题,为什么不叫你猛子哥一起出来。”
“你们俩好歹也是未出五服的兄弟啊。”
“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啊。”
“你还我相公来,你还我相公来啊。”妇人哭成了个泪人。
可是无济于事,也不是人家将她相公送去衙门的。
妇人的儿子倒还算理智,从妇人的哭诉中知道了缘由,直接责怪道:“娘,您糊涂啊,咱们家是穷到揭不开锅了吗?”
“为什么您会同意阿爹去杏花村偷盗?”
“你们真是糊涂啊,糊涂啊。”
听着儿子的埋怨,妇人哭的更大声了。
……
林婆子来到杏花村,抓着出来倒水的朱兰就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家老头子?”
“你放开。”朱兰直接扒拉开林婆子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大喊着:“相公,你快出来。”
叶守富很快就跑了出来,焦急的打量朱兰:“娘子,没事吧?你先回去,你还怀着身孕呢。”
目送朱兰回到厨房,叶守富才看向略显憔悴的林婆子。
“你是来找你家林老三的?”
“是,你见过他没有,他昨晚带着几个人来你们杏花村找叶家说理,就再也没有回去了。”
林婆子想抓叶守富的手,后想想不妥,又停下了。
叶守富道:“林老三伙同别人来我们杏花村盗窃,如今已经在镇衙门中了。”
“什么!”老婆子大惊。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人,我家老头子就是来找叶家说理的,你们怎么还能冤枉人,将人送去衙门了呢。”
叶守富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般:“你还搁这里装呢?”
“都抓了个现行了,他林老三就是来我们杏花村偷窃,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我们这里没有林老三,你要找人,就自己去衙门找吧。”说着就转身进了屋,将门给关上了。
不多会儿跟着林老三来的那几人的婆娘都寻了过来,林婆子刚准备上去伙同她们一起闹。
却见那几个妇人拿着东西就朝她打来。
林婆子吓得连忙转身就跑。
杏花村她进不去,她就朝自家方向跑,脚下一滑,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要脸的臭婆娘,就是你家的林老三撺掇我们当家的来偷盗的,打死你个臭婆娘。”
林婆子艰难爬起来,继续朝家的方向跑,背后被狠狠砸中了好几下。
疼的她龇牙咧嘴的,林婆子不敢停,艰难地在雪地中逃窜,最后跑不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