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就在这时,灵堂一侧,一位身穿黑色长袍,胸口别着一朵白花的鬓发老者,在一大群洪家子弟的簇拥下,气势汹汹而来。
众人一看,一个个顿时露出诡异的神情。
“洪倾城,你这个孽畜。”
鬓发老者气急败坏地冲到洪倾城面前,抬手便是一耳光扇下。
啪的一声脆响。
鬓发老者的耳光没落下,苍老的脸上,反而挨了洪倾城一记重重的耳光。
刹那间,他挥动的手,僵在半空中,整个人瞬间懵了。
“你……”
洪倾城瞪着鬓发老者:“想打老娘,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
“你这个孽畜,忤逆不孝,天打雷劈。”
鬓发老者拄着手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洪泽成。”洪倾城瞥了一眼鬓发老者:“别那么大火气,没准一个急火攻心,阎王就收了你这条狗命。”
一听这话,围绕在洪泽成身后的洪家子弟们,顿时群情激愤。
“洪倾城,你这个贱人,谁让你来洪家的?”
“就是你他妈现在根本就不是我们洪家的人,少在这里越俎代庖。”
“她和她那个贱人娘一样,都是贱货中的贱货。”
“别以为你有个燕京背景的干爹,我们洪家就不敢动你。”
“跑到我们洪家的地盘上来撒野,你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着一群嘴炮的吵吵嚷嚷,洪倾城直接丢出一个王之蔑视。
下一秒……
她再次拿起无线话筒,冲着现场众人咯咯笑了起来。
“各位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洪家的嘴脸,从上到下,从老到幼,个个杂碎。”
“这还真应了这副挽联。”
“作恶多端,三岁孩童皆愿生啖其肉。”
“洪家满门,妇孺老幼均是罪有应得。”
“你这个*。”洪泽成再次一跺手杖,冲着洪倾城怒声喝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过是来揭穿一个真相而已。”洪倾城鄙夷地撇了一眼洪泽成:“洪子越,根本就不是暴病而亡。”
这话一出,原本鸦雀无声的现场,再次一片哗然。
这可是一个劲爆的大消息。
毕竟,洪家对外公布,洪子越是重病而亡,可现在,洪倾城又给出了另一种说法。
这短短的一句话,也顿时让洪泽成和洪家所有子弟,愤慨不已。
“假的就是假的。”洪倾城再次看了一眼洪泽成和洪家的子弟们:“你们洪家从来都是卑鄙无耻,沽名钓誉,道貌岸然,欺世盗名。”
“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洪子越,连真相都不敢公布,竟好意思拿来大作文章,借一个死人彰显你洪家的地位?”
“就你们这群怂货,还想做龙都第一豪门,也配?”
“你……”
“闭嘴。”
洪倾城打断了洪国栋的怒斥。
“洪老七,刚才跟你那窝囊废二哥一起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又出来蹦跶了?”
洪国栋:“……”
“我来告诉各位一个真相。”洪倾城拿着无线话筒,冲着现场众人喝道:“洪子越,欺男霸女,指使属下,企图强横一群服装厂的女工,骇人听闻,丧尽天良,罪该万死。”
“所以,有一个神,要了他的狗命,为民除害,这尸体,还是我送回洪家的,否则他得曝尸荒野。”
“我这里有视频为证,一会儿大家到网上都能看到。”
洪倾城的一席话,顿时让现场的宾客们,露出震惊不已的神情。
而站在一旁的洪泽成和洪家子弟们,更是满腔愤怒,却又无计可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他们,就像小丑。
在这一刻,不仅要面对满堂宾客的质疑,还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羞辱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