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厚,却这么轻……”
定国公怔愣片刻,就强行从侍卫身上扒下来一件,往他自己身上穿!
被扒掉的侍卫,脸上闪过一丝显著不舍。
定国公没错过他这个眼神,当即哼一声,“我就试试,待会就还你!”
“一件冬衣罢了,老夫什么貂皮虎皮没有,还会昧了你的衣服不成——”
定国公暴脾气,嘴比脑子快。
但刚说到一半,他衣服上身后,就卡住了。
后面的话,定国公说不出来了。
这羽绒服通体是黝黑布料缝制,看着东一块西一块,丑得平平无奇,还特别臃肿。
可是穿上身,特娘的那叫一个轻盈啊!
他根本没感觉到身上一点重量。
感觉自己轻的都能迎风飞起来了!
定国公呆住了,而后往前走了两步,拔出侍卫腰间的刀,当场耍了个虎虎生威!
簌簌风声,划破校场长空,呼啸闯入百官的耳中。
一个又一个武将,都瞪大双眼观看。
文官不清楚这其中奥妙,但武将却都看懂了。
“定国公的风采不减当年啊。”
“喝!这冬衣怎么好像一点没阻碍定国公的动作!”
“真的这么轻便?”
“怎么做到的?!”
“我也试试!”老一辈的武将,资历和定国公差不多的,胆子大,都冲上去抢那剩下四个战胜侍卫身上的‘狗熊冬衣’!
“放心,放心,我们跟定国公一样,试试就还给你们——”
新上去的四个老一辈武将都如此说。
然后,就都没有然后了。
一阵耍刀弄枪之后,他们摸着自己身上的狗熊服,不是,羽绒服,那两眼都在发光!
什么还给侍卫?不存在的!
“咳,皇上,这冬衣现在有几件?”
“这件就赐给老臣吧,老臣今年过年就不要皇上别的赏了。”
“嗯,校场侍卫,皇上你再另外赏新的?这件已经被老夫穿的一身汗,老夫就不还回去,给人家添堵了。”
五个被扒了衣服的侍卫:“……”
满朝大臣:“……”
无语。
不要脸,厚脸皮。
穿上就不脱了?说抢就抢啊!
定国公的老脸都没红一点。
他已经把刀还给了侍卫,两只老态生了皱纹的手,泰然地伸进了羽绒服——衣摆两侧的口袋!
这衣服还有大口袋!
定国公惊了。
萧云州看向他颔首,“这可以放置一些行军物资,譬如炭笔、火折子、小刀。”
“定国公觉得柳嫔这主意如何?”
定国公张嘴。
好用,特娘的太好用了!
现在有些兵,把小刀、啥啥的都搁靴子、衣襟里,那掏出来的汗味可臭了。
关键一弯腰一起身一脱鞋,一摸胸,还费时间!
这羽绒服又轻还能装东西,一衣多用啊!
萧云州呵呵,“女子没有上过战场,关于行军之事,柳嫔懂的远没有定国公多。”
哎。
定国公的老脸红了。
他懂的多,但杀敌带军他行,搞这个军用冬衣,可真是没有人家女子强啊。
“这冬衣口袋,是柳嫔前两年在宫里看戏想到的。戏曲里,曾有个小生从袖中拿出了定情之物。”
“柳嫔就想着是否能在这冬衣中,也加两个‘袖袋’一样的装物地方在距离军士双手位置更近的衣摆处。”
“她见识没有定国公广,还要您老人家多指点,看看还有什么可改进的地方。”
啥,还改进?
定国公仔细回忆了下刚才舞刀弄枪的‘爽感’。
他还真想不出来。
这冬衣唯一的毛病,大概就是——很费钱!
现在军饷吃紧,这非同一般的冬衣可有钱做那么多,供应整个边关军士?
虽说现在国库有百姓借钱,但军饷、军用物资这个玩意儿,有进没出,是个无底洞。
军中拿什么还给百姓钱?
定国公心底清楚,钱行的银子只能做别的用处,做不了军队之用。
“这冬衣,没毛病。”定国公想着,就哎地叹气。
“有病也是户部的病,是那几个阁老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