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站起来,送他离开:“麻烦了小陆。”
“您客气,都是朋友,应该的。”
陆昭说完看向躺在床上的谢柠夏:“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你忙,不用麻烦,我没事了。”
“行,好好休息。”陆昭看向陈安酒,“你现在走还是一会儿走?”
陈安酒觉得在这边也没事,谢柠夏有外婆和她妈妈照顾,也没她什么事,于是便拿起包包:“我跟你一起走。”
说完,她对谢柠夏说,“有空我就来看你。”
谢柠夏:“下次带喜宝来。”
“好。”
待两人走后,白露坐到谢柠夏身边,看着她受伤的地方,眼眶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如果你爸还在,他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伤害?”
“是妈妈没用,保护不了你......”
白露一哭,谢柠夏根本没招。
她忙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摇啊摇:“是我自己不小心,哪能怪您呢。”
“都不怪,就怪姓林的那畜生,”外婆在一旁气得直瞪眼,“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自己的公司管不好跑来怪你,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白露抬手擦了擦眼睛,问谢柠夏:“除了头上的伤,他还欺负你了吗?”
谢柠夏摇头:“没,他想脱光我衣服拍视频想威胁我,但被我咬住了他的耳朵,差点没把他耳朵咬掉,余娇恙为了救他,拿鞋子砸了我后脑勺。”
“我当场晕了过去,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想跑,被警察抓住了。”
此刻,北城刑警大队审讯室,已经被审了一夜的林昭明,整个人濒临崩溃。
他看着眼前的秦律,卑微哀求:“你们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了,谢柠夏也不是我砸死的,我承认我绑架了她,可是杀人的不是我,是余娇恙,你们不能一直逮着我审,您让我歇口气行吗?能给我口水喝吗?我快要渴死了。”
秦律的人给一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对方立马拿了一瓶矿泉水来,林昭明伸手接过去,慌忙打开,一口气下去喝掉了大半瓶。
解了渴的他,浑身疲惫。
他看着坐在对面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冷面警官,后悔得痛哭流涕:“秦队长,说真心话,我没想过要她命,我只是想让她跟我回江城,帮我挽回公司的损失......”
秦律冷声开了口:“你说谢柠夏是你前妻?”
“是,她是我前妻,我们有过六年婚姻,今年六月份才离的婚。”
而此刻,审讯室隔壁的房间内,陈淮正安静地坐在那里。
接到秦律的电话,他就来了刑警大队。
临走前,看着熟睡的谢柠夏,他原本想打给陈安酒,让她过来一趟,但谢柠夏的手机一直在响。
拿出一看是她妈妈打来的。
他没接,直接一个电话打给陆昭,让他去一趟同西。
此刻,他坐在审讯室的隔壁,透过特制的玻璃,看着审讯室的林昭明,眸底滑过一道冷戾的暗光。
特别当林昭明说出他和谢柠夏有过六年婚姻的那一刻,原本搭在膝盖上手指,缓缓收紧。
审讯室内,秦律继续追问:“你和谢柠夏为何离婚?”
林昭明的脸色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因为余娇恙,我一直喜欢的是她,她六月份回国,谢柠夏就和我离了婚。”
秦大队长生平最讨厌始乱终弃。
他冷冷地瞥着林昭明:“是谢柠夏主动提出离婚,还是你逼迫她的?”
林昭明突然不说话了。
刚解了渴的他,突然又硬气起来:“秦队长,这些事和这案子没关系吧?”